地说道:“阿晨,我在荆州出仕了。”
“一个百石的室令史就别太高兴了。”
沈晨撇撇嘴。
汉朝分官吏两种,室令史就是看管书阁的吏员,也可以称为图书管理员。
虽然图书管理员都是很牛逼的存在,但至少在汉朝实在没什么上升空间,也没有多大权势,因此这个吏的上限也就那样。
邓洪却很知足道:“我并非孝廉或茂才,能任室令史就不错了,将来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擢升。”
“嗯,希望如此吧。”
沈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其实这一趟最大的收获不是邓洪出仕,而是他能随意出入州牧府,经常可以和刘表见面。
懂行的都知道,能天天在最高领导人面前晃悠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
为什么后来当官的人总是喜欢提拔自己的秘书呢?
不就是因为秘书是自己人嘛。
沈晨也没有真觉得自己能拜刘表为师,毕竟一来刘表是封疆大吏,没时间教导徒弟。
二来收学生也怕学生借用他的权势在荆州乱来,因此他肯定不会收徒。
所以,沈晨刚才的举动也就是为了能经常见见刘表而已。
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虽然都是千年狐狸,但刘表还是输在了对沈晨年龄误判上。
八岁是不假。
可心智却早已经成熟。
一个是千年老狐狸,另外一个是扮煮吃老虎,演技又佳,最终还是上了当。
从刘表那得到满意的收获之后,门外已经就有人在等着他们。
刘表派来的人是从事刘先,因为有刘表的命令,他也没有怠慢,当天先安置了黄门亭诸多乡老在城西野宿,第二天准备了船只,送往樊城。
过了樊城之后,顺着淯水,也就是后来的白河一路北上,过朝阳县,很快就抵达了距离襄阳二百余里的新野县。
这座位于淯水东岸的古老县城,自西汉初年到如今,已经有接近四百年的沧桑历史。
远处是苍茫的波涛河岸,夯土结构的城池并不高,矗立在旷野上。
城外到处都是正在农耕的乡民,因为汉朝北方两熟,春粟秋麦,如今正是十月初冬季节,宿麦的种植和灌溉工作如火如荼,十二个月里几乎少有农闲时候。
宽阔的驿道上此时忽然来了一支庞大的队伍,新野城外的百姓纷纷从农田里抬起头,无数姓邓的人们茫然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