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有任何背景,才刚刚来到荆州,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才名显露,引得荆州士人嫉恨就不好,因而连连推辞。
刘表见他年少而不锋芒毕露,如君子藏器,暗合《周易》之道,就更加喜欢,笑道:“你这稚子真是不错,这样,你叔祖就先在州府书阁做个室令史,等你宗族迁往新野之后,随你叔祖来襄阳如何?”
“那使君是希望晨在襄阳做些什么呢?”
沈晨问。
刘表说道:“自然是希望你能够用功读书,将来成为栋梁之才。”
沈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跪地磕头道:“使君学贯古今,天下才高一石,公独占八斗,晨虽年幼无知,但亦心向往之。愿拜使君为师,跟随左右学习经文大义。”
“拜我为师?”
这个突然的举动让刘表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变得非常锐利,死死地盯住叩拜的沈晨。
作为一个能单骑定荆州的主,岂是等闲之辈?
爱才不假。
但刘表也讨很厌有人利用他的爱才之心,想借他的权势而一步登天。
虽说他曾经也是八及之一,才学确实名传天下,如果不做官专心做学问的话,应该也是当时大儒之一。
可归根到底,他已经是一地诸侯。
先不说有没有时间教导弟子,光说他如今的地位,也不支撑他收学生。
更重要的是,作为荆州牧,掌控整个荆州的权力。无数人想拜在他门下,以图乘风而起。
这样的功利心,也让刘表十分不喜。
因此世人想拜他为师,几乎都会触怒于他。
现在沈晨忽然请求拜师,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会拒绝。
但说出这番话的却不是一个成年人。
八岁幼童,会如此功利吗?
刘表眼神颇为狐疑地看了眼邓洪,却发现邓洪也对沈晨的举动十分惊讶。
看来这事并非那邓洪唆使。
刘表心想。
既然不是邓洪唆使,那就是沈晨擅自做主。
那么他到底是想真心拜师,还是想借用自己的权势而在荆州立足呢?
刘表看着沈晨,轻声道:“稚子真心想拜我为师?”
“是的,使君才学名满天下,世人皆知八及之名,晨在乡野道间都曾听路过的人谈起,今见使君,自然想跟随左右学习经义之道。”
沈晨答道。
“既然如此,那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