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特殊的符器,将数以百计,千计,甚至万计的符箓描绘到道袍法衣之上。
当然,这个时候弥罗就不好使用敕令符。
他选择了另一种符箓——图文符,进行祭炼。
所谓图文符,指代的是那种似图非图,似文非文的奇特纹路。
太虚幻境内的五岳真形图算是这类符箓的代表。
其来历,据说是传说中天书玉字,或者说天地道则法理运转规律简化而成。
其纹路与其说是文字,实际上更接近于绘画性质的抽象图桉。
当然,函夏万年光阴,代代传承之后,这类图文符也是逐渐有了一定的规律。
在各地宗门开始简化符文,方便传播的时候,这类抽象的图文符更是有了一些近乎于文字变种的样式。
只是,这些“变体文字”的意思和对应的文字,未必是一个意思。
最重要的是,这类图文符一般没有符头、符脚的说法,也没有所谓的规格样式,能够保证内里元气灵机的循环,完全是看个人的能力。
这也就导致,哪怕是同一张符,由同一个人出手绘制,也会因为绘制时落笔的顺序,手中法诀口中真言,所在的位置,甚至心中所思所想的不同,而出现不同的功效。
而这也正是弥罗所求的。
他先是找来一件素色,尚未加持咒法,也未曾祭炼过,完全是依靠材质和制衣的手法,凝聚少许元气和灵机的法衣。
他在其上勾画一道又一道符箓,形成简单的阵势,而后再勾画新的符箓,一张连着另一张,一阵连着另一阵,三天下来,他才绘制了三百多道符箓,便无法继续绘制下去。
弥罗让阿泉将第一份法衣摊开,又仔细观察了三天,确定各处气脉连接点的优劣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绘制。
三天后,一件描绘了四百道符箓的法衣悬挂在弥罗的身前,供他观察。
这一观察,又是三天。
如此这般,三天接三天,弥罗身边被阿泉悬挂起来的法衣,又多了六百道、七百道、九百道、一千两百道……
四个月后,弥罗站在一件法衣前,手中拿着符笔,试图寻找三千六百五十一道符箓落脚的位置。
这时候的法衣,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符箓覆盖,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不少位置更是出现符箓叠着符箓的情况。
弥罗观察许久,几次试图动笔,都因为符箓内元气灵机,受到外界气息的刺激,气脉出现变化而不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