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儿自己却趁空去安怡面前讨好卖乖,是该给他们找点补了。
谢满棠僵着脸往前行了片刻,想起安保良的行径来,心里突然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他怎么觉得安保良就好像是故意把莫天安示好的事情说给他听的呢?好像是在表示,他家女儿其实是很抢手的,完全符合一家女百家求的条件,但又像是在向他示好,表示我其实更看好你的,我忠实地站在你这边,有风吹草动我都会汇报。
这个老东西!莫非是看出点什么来了?果然有肖伐在身边调教这许久,总算是有点脱胎换骨的意味了。谢满棠想了一回,唇边总算是露出了些笑意。始终是合作伙伴,将来说不得也是有力的合作伙伴,怎么也要客气点才是,便吩咐下去:“安大人劳苦功高,便是圣上也多有体恤,你们见着客气点。”
“是!”张春严肃地问其他人,“你们都听见了吧?”
众人都是跟着谢满棠出生入死的,更是亲眼目睹了谢满棠是如何在黄昭手里救下的安怡,便心领神会地齐声答道:“都听见了!”转过头互递眼色,安大人当然劳苦功高,不但为了大丰出生入死,忍辱负重,还生了个能干美丽的好女儿,的确值得尊敬。
安保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薛氏担忧地道:“老爷可是着凉了?”
安保良将帕子用力按着鼻子:“不关事,就是突然有点痒痒,也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诅咒老爷我。”
安怡探手去号他的脉:“爹爹何故要将莫五公子送药的事儿说给谢大人听?难道您不知道莫五公子与谢大人向来不和么?且日后莫家与棠国公府也定是水火不容的。”
安保良目光明亮地看着她道:“不说给谢大人知道,他就不会知道了吗?我先告诉他,总比事后别人告诉他更好些吧?我们呢,小门小户,势单力孤的,旁人送东西上门,或是施以好意,即便是再不乐意接受,也没有生硬地挡回去的道理,不然就要结仇。可谢大人不同,只要他不愿意,他可以很轻松就替咱们挡去这份人情。难道怡儿觉得爹爹做得不对?”
是这么个道理,就由谢妖怪去咬人吧,安大人果然和从前不同了,无需她太过操心了。安怡抿着唇笑了起来:“爹爹行事越来越老辣啦!”
安保良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和女儿互相给对方戴高帽:“你送来的肖老先生是真不错,不愧是安归德身边的第一人!有他在一旁提点,我才知道这世间的事远非我所想象!从前就好似是那井底之蛙,如今是豁然开朗了。”
薛氏不太听得明白他们父女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