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点人去搜,却被谢满周一脚踹在心窝子上,怒骂道:“下贱的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打了爷的人,竟敢不吱一声就跑!今日要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言罢冲上前去要打张欣:“田大奶奶,你必须得跟我说个清楚!不然爷跟你没完!别说田均那个缩头乌龟,就是张老乌龟也要拉来给爷的女人磕头赔罪!”
张欣早听说这人混,却没想到居然混到这个地步,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往丫头婆子身后躲,双腿就和打颤似的,站都站不稳。大雨如注,顷刻间便将她淋成了落汤鸡。
桂嬷嬷被踢个正着,眼前一黑,喉头一甜,竟然呕出一口血来。还没缓过气来,听到丫头婆子尖叫,再看到谢满周居然伸手去抓张欣,不由吓得头皮发麻,大声叫唤其他人去护着张欣,她自己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去抱住谢满周的腿,哀声求饶:“是认错人了,都是老奴的不是,不关我们奶奶的事,请谢二爷别和老奴一般见识。”
谢满周一口浓痰吐在地上,轻蔑地看着桂嬷嬷道:“那你先把它舔了。”
桂嬷嬷一怔,喉头发痒,险些吐出来。
“连这么点事都不肯做,又怎敢装什么忠心?”谢满周冷笑起来,继续朝已经退无可退的张欣逼了过去:“田大奶奶,得罪了!”眼看张欣的下人要来堵他,便冷笑道:“谁敢碰爷一根手指头,爷就要他的命!”
桂嬷嬷悄悄看了眼张欣,只见张欣脸色发白,眼里的惊惶却已经渐渐散去,心知今日之事和自己脱不掉干系,若是处理不妥,回去定要挨罚,便将心一横,大声道:“谢二爷!是不是老奴舔了这痰,您就不怪我们奶奶了?”
谢满周饶有兴致地转头看着桂嬷嬷,并不给准话:“你先舔给爷看。”
“不必了!今日我既然得罪了谢二爷,那便是我的不是。谢二爷不必为难我这奶嬷嬷,敢问谢二爷,您要如何才肯了却此事?”张欣已然定下神来,明白自己只怕是中了圈套,便不肯再被人牵着鼻子走,想要尽力掰回一局来。桂嬷嬷是她的奶娘,既然这样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她当然也要护着桂嬷嬷,不然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待她这个贤良端方的人?
桂嬷嬷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谢满周回头看向张欣,鼓了两下掌,赞叹道:“早就听说田大奶奶是个难得的贤良人儿,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你一个女人都这么干脆,我一个大老爷儿们也不好啰啰嗦嗦的。这么着吧,你打了我的人,惊吓了我,医药费、护理费、误工费、压惊费什么的总是免不了的。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