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漂亮人儿生的漂亮儿子,安怡微笑着看着这两个漂亮飞扬的少年,眼前浮现出继母田氏那张粉面含春,未语先笑的漂亮脸蛋。不知自己那些珍贵的嫁妆事后有几成流落到田氏手里?这几年里田氏有没有良心不安过呢?
一旁的安老太看着照旧花团锦簇的安侯府,再想起从前的事情,不由气咻咻地道:“不是说做了恶事会遭报应吗?为何不落到他家头上?反倒是我们平白遭殃?可见老天爷也是不长眼的。”
柳七在车外听见,不由笑了起来:“老太太认得这两位公子?他们的父母长辈和您老人家有仇?”
安老太哪里认得出这两个少年?蛮横地翻了下老眼,恶狠狠地道:“他们一家子都和我有仇!凭什么我儿子忍饥挨饿苦读数十年才做成的官,却要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家子牵连倒霉?现下人家风光依旧,我家却还被压在那鸟不生蛋的破地方忍气吞声!”
柳七一语双关地道:“如此甚好啊,都看他们家不顺眼。以后更方便行事了,是么,安怡?”
安怡撩起车帘子斜瞟着他,淡淡地反问道:“柳七哥,方便行什么事?”
柳七本就是应了谢满棠之意特意试探她的,听她语气不善就赶紧刹住:“我是说,等你名满京城,安大人建功立业、封侯拜相之日,正好把从前受的气都出个干净,叫他们知道你们不是好惹的。”
算你识相。安怡轻哼了一声,放下车帘。
安老太不知二人在打暗语,只觉柳七这话深得她意,当下一拍大腿,快意笑道:“对!小柳大人,承您吉言,将来若真有这一日,老婆子一定要重重谢您!”又忆当初:“当年就是这老虔婆贪银子,昧着良心仗势替那两个白眼狼出头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安归德老乌龟纵妻行凶,失了公正。啧,到时候啊,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大摇大摆地进这府邸里来好生玩一玩,看看那老不死的老虔婆如何在我面前收起她那张装模作样的臭脸,卑躬屈膝地求我。”
安怡知道安老太说的是安侯府老夫人,安归德之妻,也就是她的亲祖母文氏。亲祖母被骂,她却半点感觉都没有。不是她没良心,而是文氏这个祖母从来就没给过她好印象,更没有给过她半点慈心。在她的印象里,打小文氏就非常不喜欢她,有什么好东西从来都是先紧着家里其他姐妹来,挑落挑剩的才是她的,若她稍许有过,便是劈头盖脸、毫不容情地训斥打压惩罚,即使当着亲戚外人也是如此,从不会给她留半点情面,更别说关怀体恤。
这样的轻蔑和冷落当着亲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