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
陈知善道:“胡三赖,这名儿听着就不像是个好人。”
蔡老头道:“可不是,他在外头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回到村里就欺男霸女,不高兴了连他爹都要挨他的拳头,唯有他老娘能治得住他。今年年初,他还生生折腾死了个不知从哪里拐来的俏媳妇。可怜见的,听说还是个什么大户人家、金尊玉贵的小姐,长得神仙似的,也不知怎地就落入了他的手,连饭也吃不饱,还得干重活。听说死时饿得皮包骨头的,全身没一处好的。”
陈知善不由得睁大眼睛:“什么?这样他也不吃官司?”
从看到野草里的炊烟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安怡此时方淡淡地道:“别说笑了,能吃什么官司?这大山深处山高皇帝远,村子里哪家不是沾亲带故的?谁会为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伤了彼此间的和气情份?”
“是这么个理。”老蔡头收了话匣子,起身道:“走罢。咱们就去他家吃饭住宿。”
陈知善嫉恶如仇:“他家既是这样,怎地还要去他家吃饭住宿?”
老蔡头笑道:“我的陈公子也,这穷乡僻壤的,只怕其他人家你们下不去脚,更不要说是吃饭住宿了。且你们这么多人,谁家安排得下?也就只有他家了。”
陈知善赌气道:“那我也不想便宜他家。”
“就去他家。”安怡催动驴子,当先往村落里走去。她此行专为他家而来,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