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他已经在呼唤了,他现在心心念念、口口声声,都是在提“罗神”,中间甚至斗胆加了那么两回“罗南”,然而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是梦境中的机制不同,还是那位早已知晓,却懒得理会?
毕竟邓纯也很清楚,他对那位从来都是抵触畏惧,最多是窥准那位的好脾气,说两句出格的话,和信众之类完全搭不上界……
格局呢?
这一刻,邓纯几乎要心生怨怼了。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份心思给压制下去,他现在
需要理智和清醒。
他喘了口气,面向走廊墙壁,不去管照在他身上的诡异的阳光,也强行忽略掉耳畔滋扰来回的呻吟,额头抵着墙,双手捂住耳朵,在那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开口强调:
“这是梦境,这是游戏,这里的死亡不算数,我至少有一条命……”
有一条命去窥见真实。
也可能提升自己的价值。
那位已经亮牌了的“地上神明”,没道理只是在内部论坛上玩玩科普问答——牠已经在着手处置百峰君的事情了,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天照教团再打那边的主意?
想一想,认真想一想:
以那位相对比较保守平和的作风,可能万事俱备,只想着要一个“师出有名”?
邓纯不知道自己家的胡思乱想,究竟能切中几何。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走逃避下去了。
在梦里,就要有梦里的样;玩游戏,也要有玩游戏的样!
邓纯猛然转身,用尽了几十年积攒的勇气和决断,就在空荡无人的走廊里大声高呼:
“老爹,父亲大人,你现在在哪儿?
“我是邓纯,邓二十七,你现在有没有问题?
“我来帮你了,我是来帮你的!”
毫无疑问,这特么就是满嘴放屁,是近乎于疯癫的理智作用——尽管他心里面已经将他的那位老父亲塑造成了食人妖魔的形象,可哪怕是在梦里,也要留一个可以随时变换立场的余地。
无论邓纯困境中怎样运
转心思,他的这番呼唤,似乎也并没有带来太多不同。
转去世来之后,仍然是可以穿透一切障碍和阴影的阳光,仍然是那缭绕在耳畔的虚弱贪婪的呻吟。
这种不变的压力困境,差点儿让邓纯的心防就此崩溃。
他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可刚才慌不择路之下,穿过几个走廊,在这个迷宫式的空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