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不是独立的罗南;
格式论也不是独立的格式论。
这里就没有一个严苛意义上的独立的“我”。
如果罗南真的纠结这个,“我”字秘文大概也就直接崩塌了事。
相较于将自己天然视为世界的中心,概念上的原点,这样的偏移错位,无疑更倾向现实一侧。
罗南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羞愧,他清楚明白:唯有对照过往,立足当下,直面事实,才能变化的时空中,把握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所谓的“我”,并不是一个概念上的点,而是具体而微的、绝不独立完满的实在。
至少,这是概念上终极之
“我”的发端。
此时罗南并不存在什么顿悟,这些都是他这段时间,阅读大量文本,模拟古神视角,不断拓展眼界,得出的最自然的结论。
认识的变化,引起“我”字的涨缩变化,让它呈现出更多的细节。
这一刻,罗南感受到了构成大坐标系那“三条线”的发端。
它们源自于“我”之原点,但正如那处的错位偏移,三条线只是“近似”、但并不真正相交于一点。
它们不断趋近,又倏乎分离,无论如何,在可见的未来,都不可能完成彻底的单点交汇。
这时,罗南才有一点儿小小的顿悟:
作为逾限神文的“我”,其主体与周边八个模糊符号之间,大约正是这样牵扯推拉的关系,由此形成了字符独有的结构张力。
这样的结构关系,投射到更具体的领域,罗南与这片包围他的天地宇宙,概略如是?
一念即生,原点从“概念”彻底塌缩为“现实”,建构大坐标系的三条长线,也终于投射出来,指向了无穷尽的远方。
大致如武皇陛下所说:
一根象征宇宙存在和演化;
一根象征自我追溯和未来;
最后一根,就是二者之间作用力的映射。
罗南恍惚又觉得:其实这三根线都未必都是从他这里发出去,很可能就是外面这些幕布穿插进来,再打了一个名为“原点”的结。
“我”之为我,玄通微妙,以至于此。
不管怎样,这一刻,罗南真切体会到了新的“原点”,体会了自身的“结”。
只是有武皇陛下珠玉在前,他不免就觉得,他这个“结”似乎……差了点意思?
另外,由于“我”字秘文的复杂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