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总要是有主之物,那么深蓝世界的主人是?”
罗南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新参数的应用上,差点儿连自己过来做什么都忘了,更别提什么采访。回答起来,也显得缺乏诚意:
“一个未知的存在吧。大约与我们地球没什么干系。”
也确实干系不着。
李柏舟的目光像钉子。
罗南则顺便扒拉出更多线索:“倒是李维,很可能把地球当成了撬棍之类。”
他目前对古神的研究也谈不上什么全面,更何况局限于地球一域,不知道时空方位,也不可能获得更具体的信息。
可是这种配方、仪式,既然是师法六天神孽,往往是需要巨量高等智慧生命形成复杂的生物和思感环境,再通过天渊灵网的辐射放大作用,才能污染、撬动位面级的存在。
地球本地时空没有“接通”天渊灵网,但罗南并不认为,李维的配方和仪式,会彻底摆脱相应的“套路”。
李柏舟继续尝试从新角度切入:“你在强调深蓝世界的价值。”
“我在强调撬动这不可思议价值所要承担的风险。”
罗南发现,从分析“人”的角度去思考,确实有很多灵感迸发出来:“李维在冒险,但他是占据主动的一方。他完全可以要其他人为他分担压力和风险。”
“……可以换个更直接的表述吗?”
“嗯,献祭?”
罗南不太确定,干脆扭头问游老:“这应该也是符合他的性格吧?”
游老没有回答,可这一刻,客厅里六识敏锐的三个人,都听到了一串细碎的崩裂声响。
铜盆里,大约是冷热相激的缘故,此前只用做摄影道具的龟壳,裂开了。
李柏舟的采访一直持
续到太阳落山,期间的气氛说不上特别和睦,这里面有专业话术的刺激影响,但也有罗南屡次脱线造成的荒唐。
不管怎样,当李柏舟主动提出告辞的时候,她对这次临时采访的效果,多半还是满意的。
倒是罗南,还真有点儿意犹未尽。
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有时候,还真需要有李柏舟这样的人,才能够给已成习惯的思维,施加足够的刺激,让它变得更活跃。
罗南通过喝一杯冷茶的功夫,重定心神,却还保持着思维活跃。他稍酝酿一下,便想趁此良好状态,从游老那里,检索出90年这个特殊节点的新细节。
“游老……”
“李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