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段,钟曼已经没有可以潇洒离开的本钱了。
总算她还有多年站姐经历磨练出来的厚脸皮,服从现实,在相隔将近两个小时之后,还是坐上了搭讪者的车,和前面那对堂姐弟,一起在拥堵的车流里缓慢前行。
其实,现在车辆的速度和步行也没什么差别,但不是有那句话吗:
只要车子能动就不叫堵车。
相关的前景展望,也比她靠自己两条腿来得靠谱多了。
那种优越性,只要看一看后面上百张青春洋溢却又满是失望的面孔,就能一览无余。
刚才,可是有不少能为偶像一掷千金的小姑娘,愿意掏出十倍百倍于市面的价格,争夺这个5座家用车里剩下的两个空位。
田思姐弟倒是不介意单纯帮忙,然而僧多粥少,眼看要形成恶性竞争,为免多生事端,姐弟两个还是一概拒绝了。
某种意义上,钟曼目前独占的车子后排的这三个座位,跑到航空港一趟,价格已经顶这辆车子一整年的开销了。
钟曼当然需要郑重道谢。
田启却颇不以为然,将搭讪对象顺利迎上车,他明显有些兴奋,比起早上,说话的嗓门儿都大了不少:
“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刚刚我还和思姐提起你,谁能想到咱们都给堵到这个路段了呢?”
这是在幸灾乐祸吗?
明知道田启肯定不是这个意思,钟曼还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相比之下,田思就比她的堂弟靠谱多了,很体贴地询问:“老师您的航班是几点,不会耽误吗?”
“哦,其实我不是出远门,只是那边有点业务。”
钟曼她自己都觉得,一个老师到航空港去跑业务,有点儿说不过去,干脆乱以他语:“不要耽误你们的事儿,过了这个路段,人少一点的地方就把我放下吧,我自己打车过去。”
“哪有,我们也是去航空港呀,只不过是去接人。这车其实也不是我们的,是我姐的导师潘教授的车子,我们是代老人去接机。”
田启兴奋起来,话就显多:“要是老师你那边业务办得快,咱们还可以一起回来。特殊情况嘛,谁碰到都要帮把手的。”
“呃,这个不用了,我大概要到傍晚才能往回赶,那时候公共交通应该已经恢复了。”
在这个封闭空间内,钟曼对田启的热情,还真有些招架不住,不自觉有所退让:“嗯,你们别老师、老师的叫了,我叫钟曼,你们叫我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