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犹深的操典要求交织作用,对一位轻度强迫症患者来说,多少算是种折磨。
梁庐就以“过来人”的口吻给他做心理建设:“现在呢,绝对不要把基地当成基地,你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处建立在孽劫世前,后来又被迫放弃的军事据点,现在已经彻底废弃,只有自小生长在孽毒环境中的变异物种才会偶尔经过……中度污染区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我们现在做的,你就当成野外作业就好了。就算是后勤人员,偶尔也有出外勤的机会,这就是提前的预演啊!”
罗南笑了笑,梁庐也笑,又出拳重拍在车辆控制台上:“谁能想到,璇晶阵列也能出问题?都怪那个自以为是的缺德玩意儿!”
加封“缺德玩意儿”称号的罗南,笑容就有些垮。还好梁庐没有发现,只是叹息:“说实话,咱们的运气是太不好。在这种环境下呆得久了,后续治疗真的挺麻烦……不过还好啦,全额报销,用度上不用担心。”
罗南很难想象“游戏场景”之外的情况,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了含光星系的天渊公民们,对于“孽毒”的矛盾态度。
他们当然知道,孽毒污染是很麻烦的事,否则此前湛骁的心态就不至于险些崩掉;“孽劫世”早期,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让人心堵的悲剧事例。
可孽毒污染又是含光星系的人们必须去接触、面对、承受的问题。没有谁是活在真空中的,遑论真空也挡不住孽毒环境规则的污染渗透。
所以遇到了现在这种急转直下的糟糕状况,中继站上上下下,不论是爵士、校官,还是公士、列兵,都表现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式的坦然:
孽毒真的超恶心……嗯,既然泼一身了,就随便吧!
孽毒污染当然会有后患,而且非常严重,基地里上万官兵,别看现在还是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战后将会花很大代价去治疗,即便报销费用,也注定了绵延日久,变数横生。
可那又怎样?
“人都是给逼出来的。孽劫世以来,帝国内修、布法的公版法门,几乎每三十年就要迭代一次,几百个版本下来,和当前相比,早已经是面目全非……为什么?”
梁庐用下巴虚点罗南,问了一句,但他根本没指望罗南回答,继续往下讲:“像是内修、布法这样的关键法门,有一个说一个,都是千锤百炼,多少年才积累下来的精华,是基础研究做到极致的成果,可基础研究又哪有那么容易突破?三十年一迭代,要能有这种进步速度,诸天神国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