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如萤火虫,飘飞上下。不过其中一枚属于血焰教团叛徒任鸿,被罗南强行扯出来扔到了最下层的岩浆湖里,彻底销毁,也使得任鸿身死道消;还有一枚属于摩伦,如今已经成为建构其傀儡的核心,也不在此。
所以说,园林中只剩下了两枚牧者印记,一枚属于哈尔德夫人,一枚属于殷乐。由于和外界断了联系,两枚印记也是光芒尽失,只剩下纯粹而精密的结构本身。一直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片区域,供罗南研究。
可如今,仅有的两枚牧者印记中,又被卷出去一个,正是原属于殷乐的那枚。飞出、或者说被魔符吐出之后,便与它的原主人重新建立了联系。
神思不属的殷乐,浑然不觉她身上气机,重新与精神深空中的印记相合相连,并重新赋予其光芒和活性,仿佛一只在血河上绕行飞舞的萤火虫。
“魔符你什么意思,主动暴露咩?”
罗南搞不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好吧,他也没法和魔符搞逻辑交流,只能是本着一直以来的信任,一头雾头地观察。
萤火虫飞舞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或者说,它的自主性也就是维持了几秒钟。不建立链接还好,一旦重链,印记内部某个隐秘的开关便启动,打通了殷乐、牧者印记还有魔符血魂寺的联系。
“压力差”的问题出现了。
区区一个殷乐,怎么可能与血魂寺乃至魔符的力量相提并论?她的气机强度能赋予牧者印记光亮,而对面的魔符血魂寺则能够把她也给“点亮”掉。
就这样,来自于魔符体内血魂寺的力量,就如同高压下的水流,冲击而来。巨大的差距之下,殷乐的气机强度根本是溃不成军,奔涌的血光进入牧者印记,然后便迫使那边的气机能量逆向而行。
在精神深空激流涌动的血光长河之上,牧者印记看似灵动,其实完全是随着大势起舞,就这么飞动着,顺着血光印入殷乐形神结构之中。
由于牧者印记本就是殷乐以秘法凝就,根本就是同源而出,再加上殷乐心神恍惚,对此全无所觉,只是疲惫感更深重了几层,迷迷糊糊合衣睡了过去。便在睡梦中,同源又相异的力量,迅速冲淡了她体内本来的气机性质,使之发生了某种变化乃至于异化,并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单行道。
咝,如此一来,殷乐岂不就成为了魔符版血魂寺的附庸?
这样的戏码演下来,罗南也是大开眼界。只是他并未考虑该变化会对自己有怎样的影响,而是完全不相干的念头占据了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