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泰生也得了消息,这时候那张稍有福的脸上正阴沉着呢。他向秦安禀报:“我一听消息,就觉得不安心,又听前院的人私下说,章姐儿的男人不大象话,没规矩得很,也不知道什么高低进退。他不知道当年的实情,说不定会以为攀上了咱们侯府,便在外头没分没寸地乱说话,叫外头的人又重新想起何氏那些丑事来,把五爷扯下水。于是我亲自跟在他们夫妻身后,一直到了客栈,盯紧了他们。果然,那小商人在客栈大堂里跟人吹牛呢,道他是咱们侯府的亲戚,五爷对他老婆又多么疼爱云云。我怕他再说下去,会连累了爷的名声,便上前喝止了,又押着他上楼见章姐儿,命章姐儿管着她男人,不许他在外头胡吣!她男人还问她呢,她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反倒骂我以下犯上,那些话难听得,我都不想提了!五爷,章姐儿半句实话都没跟她男人说,就胡里胡涂把人带到京城来认亲了,还没让他闭嘴。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秦安的脸都黑了。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他犯了多大的错,他现在都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扇两个耳光。秦泰生不可能骗他,照其说法,章姐儿这脾气,哪里是真改了?不过是在他面前装可怜罢了。他没少吃女人的亏,怎么就总是不长记性呢?!
他自嘲地笑笑,问秦泰生:“我真的不该对章姐儿太和气了,是不是?我还给他们安排住处,就安排在内城,连警告他们别在外人面前乱说话,都忘记了。我真的很蠢,对不对?”
秦泰生低头道:“五爷别这么说,若是把人安排在外城,天知道那小商人会把消息传到什么人的耳朵里?只要他们夫妻在京城内,这种事总是免不了的。那小商人哪里知道什么规矩?他只会盲目地向人炫耀他有什么好亲戚,好岳父,好引得别人相信他,愿意与他做买卖罢了。就算真让他认了宗室的岳父,他也依然是个唯利是图的小商人呢。”
秦安闭了闭双眼,心下一横,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得想个办法给赵碤捎话,如果连赵碤都不愿意收留亲生女儿,那他也只能把章姐儿夫妻远远地送走。管章姐儿到时候哭得有多可怜?又不是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到远离京城的地方过活罢了,不会饿死他们的。他这个曾经的继父,已经够厚道的了,这还是看在章姐儿曾经在他眼皮子底下养了几年,又与谦哥儿、含珠一母同胞的份上了。
就在秦安想办法联系赵碤之际,秦含真也在赵陌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看她时,提起了章姐儿上门一事,还道:“我看我五叔就没什么办法能悄悄儿联系上章姐儿的生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