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丝线且不说,一刻钟后,姚氏便从她嘴里知道了福贵居里刚刚发生过的事。
连秦锦容发的那番牢骚,也不例外。
姚氏的脸色有些发黑,她忍住气,问喜鹊:“就这些了?你没打听到,云阳侯夫人怎么会看上了卢姑娘么?还有大姑奶奶,她就没说起我的坏话?”她先前那般奚落过秦幼珍母女,如今她们得了一门更胜于秦简的好亲事,秦幼珍但凡有点脾气,就不可能不反过来嘲笑她一番。
但喜鹊却摇头道:“我并不曾听见,只有五姑娘抱怨过,说卢姑娘要是能嫁给简哥儿,就能长长久久留在这府里了。”
姚氏嗤笑:“小孩子知道什么?她过几年也要嫁出去了,就算悦娘能嫁进来又如何?还不是要分开?”讽刺完了,姚氏的心情也落了下去。不管怎么说,她怎么都看不上的姑娘,攀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亲家,这种感觉还是很不爽的。但她日后兴许还有需要仰仗秦幼珍与卢悦娘母女的地方,倒不好继续得罪人了,只怕还得寻个机会,把人哄好了才是正经。
正主儿不能骂,姚氏就索性拿秦锦容出个气:“回头我得跟三弟妹好好说说,五丫头整天胡说八道,半点分寸都没有,只怕到了外人面前,就要给我们秦家丢脸了。她好歹也是五丫头的亲娘,该管的时候,还是要管的。”
“什么东西该管?”秦仲海从门外走了进来,姚氏看到他,不由得一愣,随即迅速朝喜鹊望了一眼,方才笑着迎了上去:“二爷怎么回来得这样早?”喜鹊连忙低下头去,朝着秦仲海行了一礼,便悄然退了下去。
秦仲海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又看向妻子,眼中带着了然之色。
姚氏有些不自在地笑说:“不是什么东西该管,而是……今日云阳侯夫人请动了闵亲家夫人来向悦娘提亲,本来是件大喜事的,五丫头却没分没寸地说什么不想让悦娘嫁人。这不是闹笑话了么?这丫头素日脾气就不好,又总是跟她母亲吵架,如今竟然还叫卢家人看了笑话。我才说,要劝一劝三弟妹,该管女儿的时候,还是要管一管的。”
秦仲海淡淡地说:“五丫头自有爹娘管教,你何必多话?”罢了又转头问她,“如何?可曾后悔了?我早说过悦娘是个好孩子,必定是好媳妇的人选。你当时怎么都不肯听劝,总觉得悦娘是大姐的女儿,就低人一等。结果如今连云阳侯府都来向悦娘提亲了,说的还是云阳侯世子!简哥儿再好,也没到敢说自己比云阳侯世子强的地步,可人家竟然愿意上门求娶悦娘,可见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