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母子较真。二哥昔日待我也不差了,他是个老实人,却无辜受了连累,年纪轻轻就去了。伯复虽糊涂,倒也不曾做下恶事,都是听他母亲摆布罢了。如今他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不再事事听从二嫂号令。既如此,我便是看在二哥面上,也该拉他一把。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他一家没落个好结果,我心里难道就能好受?”
牛氏冷笑:“你就是坏在心肠太软了,才会吃了那么多的亏。秦伯复这么大的年纪了,大女儿若不是挑三拣四不肯低嫁,只怕早给他生出外孙来了。你别把他当小孩子似的,以为他真的事事听他娘的摆布呢。若他真是这般盲从,那也是他自个儿蠢,走错了路,却与你何干?无论他家落得什么样的结果,都是自找的。横竖已经分了家,他们不知好歹,你管他们死活呢?就算好心去劝,他们也不会听,反而会骂你多管闲事,拦着他们去送死呢。我若是你,才不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看到老妻似乎有些恼意,秦柏只好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秦含真便帮着祖父去哄祖母:“您别生气了,祖父其实并不是对坏人手软,只是不忍心看到无辜的人受了连累。二房也就只有那对母子,再加上一个大姐姐可恶,其他人倒没什么。比如四妹妹,就挺讨人喜欢的。可要是皇上处罚二房的人,四妹妹岂不是要被殃及池鱼?所以,祖父是怕为打老鼠伤了玉瓶儿。不过,就算祖父真的向皇上求情了,那也得皇上愿意原谅二房的人,才能奏效呀。祖父还没糊涂,不会明知道救不得,还拼死拼活去救的。对他来说,其实就是多说两句好话而已。”
牛氏的语气稍稍缓和下来:“罢了,我还不知道他的脾气?从前也生过无数的气,但每次都拗不过他。这一回,也同样只能由得他去。”
她想了想:“锦春丫头是可怜了些,可她是二房骨肉,轻易挣脱不开。还有你大伯娘与逊哥儿,何尝不是无辜受累?逊哥儿我管不了,但四丫头那儿,倒也不是无法可想。只要二房不是急着非要在这一两年里找死,等到四丫头及笄了,咱们就为她说一门好亲事,寻那仁善厚道的人家。等她嫁过去了,二房倒霉就跟她没关系了。只要她婆家厚道,她还能照应她母亲弟弟些。除此之外,我可是不想再多管二房的闲事了。”
秦含真搂着她亲了一口:“我就知道,祖母最是心软不过了。既看不得坏人得意,也不会坐视好人受难的。”
牛氏嗔着拍了孙女一记:“做什么呢?亲得我一脸的口水,快起开!”
秦含真笑嘻嘻地起开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