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子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棍子,正好指向了朱超石,他现在有绝对的信心和把握,朱超石就算有刘裕之勇,在现场这近千军士的围攻下,也绝不可能活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上前拿着这根棍子,狠狠地殴打一顿这个让自己刚才如此狼狈的家伙,让自己在手下面前尿了裤子,这可还了得?!
而鲍号子的脑子还在飞快地转着,他突然有点后悔起为何要跟丁老太君分享这个功劳了,若是拿下了朱超石和张裕,那定是大功一件,何必跟这个老太婆分呢?要不,朱超石归我,把张裕让给她?
想到这里,鲍号子的脸上笑容渐渐地消散,可是,他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炸雷似的声音:“丁家的儿郎,给我杀贼!”
紧接着,就是一声整齐的怒吼,带着明显的南康口音:“杀贼,杀贼!”
一阵弓弦响动的声音,黑压压的箭雨,顿时就如飞蝗一样,布满了天空,而这些飞蝗般的箭枝所攻击的对象,却是那些正张牙舞爪地扑向朱超石的南蛮军士们,首当其冲的那些跑得最快,冲得最凶的鲍家家将,顿时就有一大半给射倒在地,而跟在后面的两百多南蛮军士,也跟秋风扫落叶一样地倒下了一百多人,还活着的家伙则拼命地挥舞着兵器,拨打着来袭的箭雨,哪还顾得上再前冲锋呢?
这些弓箭的来源,则是那些围在朱超石身后,以及站在米囤场四周的丁家米行的库丁们,这会儿他们的手中都拿着弓箭,箭弦全部微微地震动着,显然,这种来自于侧后方,友军方向的攻击,攻向了这些全力冲锋的鲍家南蛮雇佣军的侧后方,起到了极大的杀伤作用呢。
鲍号子吃惊地张大了嘴,一根流矢,也射中了他的右肩,“当”地一声,他手中的长棍掉到了地上,而一把明晃晃的槊刃,则架到了鲍号子的脖子上,那股森寒的死意,直接从他脖子上的血管,灌进了他的内心,而耳边却是传来了丁老太君的冷笑声:“所有人听好了,鲍号子已经被我拿下,放下武器可以免死,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这下鲍号子直接吓得动都不敢动了,箭雨停了下来,还站着的近百名南蛮军士,则是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几个家将看着鲍号子,似乎有出手的迹象,鲍号子只觉得脖子上的那槊刃微微一动,顿时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意,伴随着有液体流下的感觉,他知道那是血,而丁老太君则厉声道:“有敢轻举妄动的,老身先取了此贼首级,再杀了你!”
鲍号子吓得连忙大叫道:“全都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这百余名南蛮护卫只能无奈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