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心,帮他们躲过官府欺压的救星,加上孙泰被司马道子,司马元显父子设计处死,也让人同情,在这两个原因的共同作用下,孙恩一起兵,吴地民众皆从,在他们看来,这是正义之举。”
孙处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起兵作乱,谋反,这还成正义之举了?吴地的百姓,是不是太不明是非了啊。”
王镇恶叹了口气:“这要怪就怪那些年来,世家高门里的败类把吴地百姓压榨得太狠了,各位都是北府的大哥,前辈,应该清楚此事。本来历年战争,加税抽丁,已经接近民众的极限,淝水一战加上后续的北伐战争,又让多少吴地的百姓失去了亲人。这种情况下,司马元显再搞个乐属,想让吴地佃农都去从军,就会激起民变,孙恩正是利用了这种民间的情绪,这才掀起了大乱,不是百姓不明是非,实在是当时百姓被压迫得太狠了啊。”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往事不用再提了,曾经的天师道,披上了一层关爱互助的外衣,确实欺骗了很多人,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乱,除了那万余跟随妖贼远去的老贼外,其他曾经被欺骗过的百姓们,都看清楚了天师道的嘴脸,那场大乱,几乎吴地家家死人,四成以上的百姓是灭门死绝,活下来的人,大多数恨死了妖贼,就象沉家兄弟,你们现在还会跟着妖贼再次作乱吗?”
沉田子恨恨地往上吐了口唾沫:“我们一家四十七人死在上次的动乱中,屁都没有捞到。要不是寄奴哥法外开恩,我们吴兴沉氏一门,也要来个灭门死绝了,怎么可能会感念妖贼的好处呢?”
沉林子沉声道:“死不可怕,关键是要看死的意义,作为忠臣义士而死,那是流芳千古,就象我大晋开国时的名臣卞壶,带着几个儿子在王敦之乱中战死,而他们的妻女也相继自杀,虽然卞氏一门也是因此绝后,但至今为天下百姓所景仰,甚至其他远亲争相过继儿子继承他们这一脉香火,这才是正确的死法!”
“可我们上次呢?附逆作乱,助纣为虐,就算死了,也是死不足惜,还要给人唾骂,上次妖贼还多少能抬出反抗司马元显,清君侧这种借口,但这回,他们就是公然地犯上作乱,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除了那些本性邪恶之人,只要心存一点忠义,就不会再附和他们。”
“三吴的百姓,经历了上次的惨桉,如果再碰到妖贼,那只会血战到底,那些跟着去广州的老贼,在家乡早就没了亲属,这种还乡团,回来只会让人活活打死,不会有任何人把他们当成亲朋好友来看。这点,请寄奴哥放心。”
刘裕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