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的官瘾这么简单吧。”
陶渊明微微一笑:“你可以用你手上的权力,去实验那些疯狂而不切实际的事,难道我就不行吗?再怎么说,荆州也是我陶氏祖祖辈辈的故居,在这里生存了上千年,族人亲眷遍布整个荆湘大地,如果没有了官府对他们的强行欺压,未必不能实现桃花源这样的美好世界。”
说到这里,陶渊明顿了顿:“至于说外国,胡虏入侵之类的,不是有雍州在北边挡着嘛,平定了南方之后,荆州也算内地了,可以试试这样的理想天国。当然,我可以先从我的族人做起,让他们不占用外面的良田美地,回到山野之中,结坞屯田,垦荒自治,难道官府朝廷就要图这点税赋吗?”
刘裕冷冷地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但是我打死也不相信,你要当荆州这种地方的刺史,只是为了让你的族人们不交税这么简单。你一手重组黑手党这样的大手笔,对外与后秦扯上关系,这些都是可以决定家国命运的大手笔,也远不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名士诗人所为。陶渊明,你当时欺骗殷仲堪,害得这个几乎摧毁了黑手乾坤的大枭雄走投无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这其实并不奇怪,殷仲堪是殷浩的侄子,而殷浩和桓温是少时好友,后来却反目成仇,为了争夺大晋的大权,成了你死我活的死敌,最后殷浩还是败了,给桓温活活气死,死前留下秘言,要殷氏子侄想尽办法向桓温的后人复仇,夺取荆州。”
刘裕点了点头:“这个事我听说过,只是殷浩当年是黑手党的镇守吗?”
陶渊明摇了摇头:“不是,殷浩一向是个纯文士,并不是太擅长权谋,也不懂军事。本来是想跟桓温合作,一人在朝为相掌权,一人在外掌兵出征,或者说,有点象你和刘穆之的这种关系,只不过,殷浩是想以他为主,桓温为辅,跟你和刘穆之的关系掉个个儿,所以桓温不肯,最后两人反目成仇。”
“殷浩后来为了弥补自己军事不足,不惜收留了羌人姚襄,想借姚襄所部为先锋北伐,但又嫉妒姚襄立功,派人迫害姚襄,这种操作让人无话可说,最后姚襄叛离,导致北伐未发动就失败了,可见殷氏一门,只能做些寻章摘名原文抄之事,想要他们治军理政,那是不能指望的。”
刘裕笑了起来:“可是让这样的纯文人能坐上一国的相位,如果不是世家高门垄断了高层的权力,安能如此?这样的体制,不想着去推翻,至少是去改变,那一次次的轮回和失败,还要持续多久?”
陶渊明笑了起来:“那是黑手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