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骑在头上,任意驱使?你说的先祖充公,起兵想夺回本来属于我们沉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就因为失败了,就成了逆贼?他司马家才是祸乱天下的逆贼,我们姓沉的才不是!”
沉林子双眼圆睁,手也按上了剑柄:“一派胡言,不可救药,寄奴哥,请你下令,让我亲自清理门户。”
刘裕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无妨,此人既然敢当众出此狂言,那在让他伏法之前,我得先让他认罪,不然,搞得好像我是以强力压他,而不是以理服之,其他人也会不满的。”
沉林子的脸色一变:“大帅,此人勇悍过人,你可不要…………”
刘裕向前走去,拍了拍丁午的肩膀:“没事,他再凶,能强过得黑袍吗,我刘裕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难道还会怕一只穷途末路的困兽?”
丁午咧嘴一笑,让了开来,刘裕就这样走进了帐内,离沉叔长不过五步左右的距离,说道:“沉叔长,你好象对我很有意见?听你刚才的话,好像是我夺了你沉家的家业,还是欺负你了?”
沉叔长咬着牙,恨声道:“刘裕,你虽然没有直接欺负我,但你就是那些世家高门的打手,你打跑了神教,也打跑了我们这些穷苦人翻身的希望,难道你以为自己做的是对民有利的事?”
刘裕微微一笑:“我结束了野心家发动的战乱,平定了妖贼,把他们赶出三吴,让三吴的百姓重新过上了太平的日子,难道这不是对民有利的事?按你刚才的说法,在妖贼那里到处杀人掳掠,抢钱抢粮抢女人,难道这才叫正确的?”
沉叔长不屑地说道:“我们是向百年来欺压我们的世家贵族报仇雪恨,怎么不正确了?谁站在世家一边,谁就是我们的仇人。当初我是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会帮我们推翻世家,让我们吴地人做吴地的主,这才会一时投靠你。可是你自己背弃了诺言,就不要怪我们起来反对你!”
刘裕澹然道:“沉叔长,你可真的是会颠倒黑白,你当初是主动归顺的?我记得清楚,是在郁州之战中,你们被我北府军大破,孙恩卢循等人扔下你们,上船逃命,你们几万道众走投无路,这才向我们投降的吧,当时是沉林子为你们说情,说你们是被妖贼裹胁,加上你们主动献上了妖贼首领张勐,这才免了你们的罪行,没把你投入到戏马台赎罪,而是直接编入军中,归在吴兵营里,我没记错吧。”
沉叔长的气势一下子矮了半截,睁大了眼睛:“你,你居然还记得这些?”
刘裕冷冷地说道:“我手下的每个军主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