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你们所说的这样,内部,悄悄的处理,刑不上大夫,对不对?”
刘穆之脸上的肥肉微微地跳了跳:“是的,你如果想实现你的宏图伟愿,就只能这样处理。刘道怜当上彭城内史,也不是你的施舍,而是当年起兵建义之时,他也立了功,这是他应得的。只不过因为你的关系,给他的封赏和官职稍稍比平常人多了点,也没人会计较这些。至于那些世家子弟,也是按自己的爵位和官职授予的,就算不放在你兄弟身边,也会在别处。”
“天下的吏治腐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如果全都不允许贪腐,那就会没人出来做官做事。你有再多的雄心壮志,要有兵有粮,都需要有人去帮你征丁抽税,这中间必然会产生阳光之下的黑暗,在现在吏治不完善的时候,你只能依赖世家子弟和士人们治理,寄奴啊,理想是美好的,但实现的途陉,是百折千回,从来不是一条直路。”
刘裕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刘穆之:“所以,就象刚才你跟我说的一样,这些黑暗,你不想让我接触,而是改为你自己处理吗?”
刘穆之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色:“你以为我想天天面对这些事情吗?但治国理政,从来不是请客吃饭,从来不是对着那些跟你一样高尚的人,小民只想丰衣足食,士人则想着荣华富贵,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很少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受苦受累,却为他人谋得好处。你这种搞法,我不客气地说,无论是百姓,还是士人,都很少有人喜欢。因为你已经改变了他们千百年来的生存方式,你的雄心壮志,和他们想要的,并不那么一致。”
刘裕沉声道:“这话不对,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国家,为了未来,胡虏不灭,妖贼不除,今后除时会卷土重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王妙音微微一笑:“但是离淝水之战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了,除了这次的南燕小小地掳掠了一回淮北,大晋的百姓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到胡骑了,大多数人的目光就是这样短浅,为了从小到大没见过什么胡骑,好好的小日子不能过了,你是流血流汗为他们打拼,可他们却不会领你的情。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听到打仗就头皮发麻,而对于世家高门来说,一打仗就得捐钱抽丁,都是有损他们的利益,既然阻止不了你打仗,那就得平时多捞点,这样才能回本。”
刘裕恨恨地一跺脚:“原来我为国征战,倒成了对不起他们了,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的道理,我今天也才算开了眼。”
王妙音沉声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