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都不是意气用事,冷血嗜杀之人,我们是为国而战,并不是私人恩怨,就算是我,两个儿子也战死沙场,我不也可以跟晋军和解,放下这恩怨吗?”
慕容平叹了口气,眼神中透出一股落寞:“刚才我突击晋军战车部队的时候,看到了朱龄石,还有假扮他的一个小卒,叫什么徐逵之的,从他们的眼中,我看到了仇恨,是那种不死不休,非要杀我的仇恨,就算刘裕放过我,他们这些人能放过我吗?”
慕容镇勾了勾嘴角:“如果要跟刘裕讲和,那肯定是要有所限制,青州可以给他,但广固城集中了所有鲜卑族人,那就不可能任由他们宰割,先让慕容兰代管,然后再见机行事。总之,走一步看一步,赶走黑袍,晋军退兵,以后我们只要手中还有兵在手,那怎么都好说,再怎么,也比城破人亡要强。”
慕容平点了点头,看着四周,只见这会儿两人对话的功夫,城外缺口处的俱装甲骑,已经所剩无几了,大量的蓝甲骑兵,也跟着那些青甲的悦部骑兵一起,撤回了城内,只有不到千余的铁骑,还分兵两侧,向着两边压来的晋军车步大军警戒呢,而晋军的阵列,离这里也已经不到一里了。
慕容镇说道:“好了,平儿,你快点依令行事,带五百人马去慕容兰那里,这里收尾的事情,我亲自断后。”
慕容平正色道:“叔父大人一切小心,黑袍心机深沉,恐怕也有后招,而且公孙五楼回了城,有他在,可能就算慕容超死了,公孙太后也会站在黑袍一边,叔父大人千万要慎重,不行的话,等我带着慕容兰和贺兰部兵马过来,再图大计。”
慕容镇淡然道:“我自然会见机行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记住,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即使是对最信任的亲卫,也不可透露半个字,黑袍的情报手段厉害,哪怕是妻儿,都可能是他的眼线!”
慕容平连忙点了点头,正要回转,突然,他的身下,一片瓦砾堆中,一根闪着寒芒的大戟,如闪电般刺出,如同一条冲天的巨龙,狠狠地刺出,直取慕容平的小腹。
这一下只能用变生肘腋来形容,这一戟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哪怕是身经百战的慕容平,都没有感觉到有人藏在下面,等到意识到杀气腾起之时,这一戟已经攻到了身上,小腹一阵剧痛,却是给这一戟扎了个通透,而整个人也是给一股绝大的力量从马上举起,直到半空。
给叉到半空中的慕容平,痛得龇牙咧嘴,连呼吸都是痛彻心肺,在模糊的视线中,他隐约看清了这是一把纯精钢打造的槊杆,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