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行不行,自己最清楚,这一仗,没准就会是我们征战天下的最后一战了。”
向弥的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刘敬宣摆了摆手:“好了,铁牛,人可以不信命,但不能不服老,咱们一起从军二十多年,大小战几百场,冲锋陷阵,出生入死多少次了,不必再为了面子硬说自己多行多行,就是我自己,刚才这冲了两个来回,拖着几个怪物跑上这几百步,都是气喘心跳,换了几年前,哪里会这样?”
向弥叹了口气:“这话你阿寿哥都跟我说,还真是把我铁牛当成兄弟啊,是啊,人不能不服老,我也一样,上次临朐那城头,趁着兴奋劲搭着人梯就上去了,回头就是腰酸腿疼,日上三杆都起不来床,所以,这回我迟迟没自己冲上城头,也是怕我没那个本事上去啊,反而是让猛子他…………”
说到这里,向弥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了,刘敬宣摆了摆手:“不说这个了,铁牛,咱们都快要老了,以后就算打仗,也不可能象年轻的时候那样在一线冲锋陷阵了,就是寄奴也是一样,以后这些事情,得让小子们去干,而我们,就得是掌握一军,成为主帅,或者是裂土封疆,成为刺史这样的官员,治民为主了。。”
向弥咬了咬牙:“要我铁牛成天穿着官袍去断案理事,还不如杀了我呢,你是不知道啊,前面让我当那历阳郡守,我坐那儿看公文,可跟上刑一样哪,就是打仗也没…………”
刘敬宣拍了拍向弥的肩膀,笑道:“好了,扯远了,咱可还是在打仗呢,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好好保重自己,好好活着,以前年轻时的那种头功,先登之类的,是要拿命换的大功,别再亲自去抢了,上次临朐的时候你又冲动了一把抢了个先登,得亏是慕容超这个软蛋先跑了,要是留在临朐的是黑袍…………”
向弥咬了咬牙,手本能地要去摸背上插着的大斧:“要是黑袍在临朐,老子上去就…………”
刘敬宣摆了摆手:“好了,铁牛,我要跟你说的,除了入城后对百姓的事,就是这件事了,记住,黑袍不是你,也不是我能去对付的,一定要留给寄奴亲手解决,明白吗?”
向弥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阿寿哥啊,兄弟归兄弟,但你这样说话我还是不服啊,我铁牛好歹也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上将,一对巨斧之下,不知斩了多少勇士强胡,黑袍虽然强,但也毕竟是个人,真要碰到了,我还能逃跑不成?就算这条命不要了,也得战他一战才是!”
刘敬宣微微一笑:“好了,铁牛,好兄弟,你想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