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五楼的脸色一变,连忙恭声行礼道:“属下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只是…………”他嘴里没词可说,心中却是越发地紧张,头上开始冒起冷汗。
黑袍箕指如电,一下子抓住了公孙五楼的手,一股刺骨的深寒和杀意,如电流般地流过了公孙五楼的全身,仿佛是黑袍的手在扼着他的喉咙,这个刚才肢解起张老夫人时凶残狠厉的家伙,这会儿却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黑袍的声音冷冷地传进了他的耳中:“听着,五楼,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罢了,按我的吩咐做事就行,我跟慕容兰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如果你以为在慕容兰那里受了气,挨了打,就想借我来为你报复,那你是打错了算盘。现在对我来说,她比你更有用,因为,必要的时候,我需要她去跟刘裕谈判,你可以吗?”他说着,松开了扼住公孙五楼右腕的手。
公孙五楼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连声道:“我该死,我愚蠢,我的这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国师呢,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黑袍大步向前而行:“慕容兰如果想走,早就走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更不用说,现在她的孩子还在城内,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给我找三千个女人和小孩,明天我用得着。”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有,给我找一万根四丈长的粗麻绳。”
一刻钟之后,广固,北门外。
慕容兰一身皮甲,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之色,看着装着张老夫人尸块的一辆牛车,被几个北府军士赶向了长围之内,而刘裕伟岸的身躯,与王妙音并肩而立,三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在长围与城门之间,大约离城墙四百步左右的地方,慕容兰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隐有泪光闪现:“是我害了张老夫人,我不应该带她来广固的。”
王妙音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之色:“这不怪你,世事无常,这种事情谁又料得到呢?”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向了慕容兰的小腹:“孩子一切安好吗?”
慕容兰抬起头,看向了沉默不语的刘裕:“这个问题好像应该你来问才对。”
刘裕咬了咬牙:“南燕公主慕容兰,我现在是晋国的车骑将军刘裕,率王师来讨伐你们,别的事情,我都不想提。三千石的粮食我已经放在这里,你可以接收了。”
慕容兰冷冷地说道:“我得感谢刘将军,你这些粮草,能救城中很多人的命。不过,这对你攻城可没什么好处,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