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气力,只怕朱超石这会儿已经是倒地不起了。
朱超石艰难地抹了抹嘴上的血迹,说道:“何镇南,你果然,果然还是宝刀不老,真不愧,真不愧是自幼就教我武艺的戟术师父。”
何无忌恨恨地啐了一口:“只恨我所教非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居然培养了你这么一个叛徒出来!”
朱超石摇了摇头:“人生在世,很多事情身不由已,留得有用身,将以有为罢了,何将军你当初跟我师父不也是暂时降过桓玄吗?为何对我,就是如此地苛求?”
何无忌厉声道:“住口,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叛徒,居然还跟我们说这些事。当年北府军被大帅刘牢之下令全军投降桓玄,我和你师父身为将佐,苦谏无力,只能解甲归田,既然不能改变大势,也不会助纣为虐,更不会象你这个狗贼一样,亲手杀害自己的战友,同袍,用他们的鲜血来染红你头上的盔缨,自从你杀害唐顺子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跟我们说什么北府了!”
朱超石咬了咬牙:“唐司马他不识好坏,非要死抗到底,我也是不得已为之。镇南,你放仗吧,他们能留我一命,也会留着你,如果事情有转机,还…………”
何无忌重重地把苏武节往地上一顿,地板都给震得晃了三晃,朱超石的声音被他的咆哮声完全盖过:“住口,你这叛徒,也配跟我谈这些大义?知道我这手中的武器是什么吗?”
朱超石低下了头,眼中含泪,不敢面对何无忌那张正气凛然的脸:“此乃苏武节,是镇南你的兵器,北府上下,无人不知。”
何无忌哈哈一笑:“不错,你还记得此物。当年我的舅舅刘牢之刘大帅持此戟,南征北战,打下赫赫威名,却因为老来糊涂,误信奸人之言,投降桓玄,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连累着这柄曾经让世上奸贼们闻风丧胆的神兵,也失去了威名,连他的儿子刘敬宣也不齿于继承这件兵器。”
“但是我娘,也就是刘大帅的姐姐,却是在收了他的尸体的同时,也留下了此戟,他教育我说,大帅临死之前,非常懊悔自己的所为,说这人之一生一世,生死事小,失节事大,他就是失了节,导致一生的英名尽丧,悔之晚矣,这柄神兵利器,是他从小就接受的神兵利器,就此埋没,实在可惜,若是我能为他洗雪耻辱,为刘家和何家光大门楣,那他会在九泉之下,为我祝福的。”
朱超石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所以将军你的高堂大人,在当年建义前的晚上,拿出了这把大戟,在将军挂念老母,心神不定之时毅然自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