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牛,屠牛剔骨,专杀甲马。”
段不落咬着牙,无神的眼睛看着沈田子:“你,你又是何人?!”
沈田子哈哈一笑,举起了右手的大锤,在重重砸下,把段不落的脑袋砸成碎西瓜的那一刻前,他的声音传进了段不落的耳朵里:“杀你者,吴兴沈氏三郎,沈田子是也!”
在沈田子过马一刀斩,击杀段不落的同时,两百多名沈氏家兵,手持短刀,长剑,纷纷这样跳跃着,冲刺着杀进了跟随段不落冲击的甲骑俱装之中,因为距离太近,战马根本来不及加速,几乎就是在原地与这些刀手剑客们搏斗,粗长笨重的马槊,长枪在这时候根本发挥不了作用,给这些剑客们近身之后,就是用这些短兵去迅速地斩断马腿,或者是刺穿没有马甲防护的马身。
更有些勇悍之辈,干脆直接钻到马肚子底下,一刀划过,破腹而出,而马上的骑手们也被这些给断腿,切腹的战马直接掀翻到了地上,这时候笨重的铠甲就成了阻止他们起身的最大难题,在地上成了无法行动,任人宰割的对象,不是一刀断喉,就是一剑刺穿面刀,把脸穿了个通透,这死的惨相,恐怕就算战后收尸时,连亲娘老子也认不出来了。
慕容广这时候也冲到了前方,只是,几百名骑兵挤在陷阱前,动弹不得,十余步外,就是敌军的剑手们,沈田子还在一锤一锤地砸着段不落的脑袋,已经把这包裹着铁盔的人头,砸得跟核桃一样,裂骨四散,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坑,早已经给鲜血和脑浆填满,配合着身上溅满了鲜血,如同修罗一样的沈田子的模样和动作,让几乎所有俱装甲骑的骑士们,都胆寒不已,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逃啊,离这魔鬼越远越好。
慕容广一冲到前面,就看到段不落惨死的样子,悲从心来,大吼一声:“老段,老段!”
他一边叫,一边抄起自己手中的大弓,搭箭上弦,想要去射沈田子,为段不落报仇,可是身前身边全是本方的骑士,不少人正拼了命地要向后挤,即使是慕容广身边的亲兵,也给挤得无法维持住保护主帅的内圈,甚至有些人直接给连人带马地挤到了慕容广的身边,让他连拉弓的手,都无法抬起来了。
慕容广又急又气,大吼道:“不许撤,不许退,回去战斗,回去冲锋,你们,你们是甲骑俱装,你们,你们是最厉害的勇…………”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杆长箭,破空而来,直取自己的咽喉,慕容广本能地想要抬起自己的右手,去抄这杆长箭,若是换了平时,以他高超的武艺,硬接这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