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精确瞄准的射击,很快,就有几十名晋军弩手的肩头,手臂,胸口等处,被弓箭射中,鲜血横流,染得这挡板之上,也是一片血红。
两边的弓箭不停地升起,如同两团乌云,在空中相遇,不少箭枝凌空相撞,直接就落到了地上,而更多的,则泻向了对方的阵营之中,有四十余骑套索骑兵,躲过了刚才的弩射,这会儿回头转马,拼命地向后奔,还有三十余匹死了主人的战马,也因为身上,屁股中箭,疼痛难忍,疯狂地向后奔跑,人力毕竟不如这些马力,给这样拉扯之下,竟然也有三四十辆车上的木排,给生生地拉走,车上的三人,以及车后的整队晋军,顿时就暴露在了燕军的视线之中。
仆骨武睁大了眼睛,这会儿的功夫,他终于看到了敌军的真实情况,密密麻麻的晋军将士,持槊挺矛,立于车后,他们全身札甲,精钢甲片闪闪发光,人人皆戴面当,眼中杀气腾腾,可以说是武装到牙齿,装备精良的锐卒,其实比起人马俱装的南燕终极兵器甲骑俱装,这些晋军的北府重装步兵,也是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仆骨武毕竟也是征战多年的宿将,一看对方的这些装备,就知道是何等的精锐,绝不可能是那贺兰卢所说的辅兵和民夫。一边的仆骨满的声音也带着哭腔:“阿大,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上当了,敌军可都是精兵啊,前面死了上千人了,再打下去,我们仆骨部的老本,全要折在这里啦!”
仆骨武咬着牙,一指临朐城的方向:“还能怎么办?贺兰将军要我们冲击,那就有进无退,没有鸣金声,不得收兵,公孙归的脑袋还挂在城头哪!”
仆骨满恨恨地一拍大腿:“可是晋军如此厉害,只怕我们死光了也打不过啊。这可如何是好?”
仆骨武一字一顿地说道:“贺兰卢不会害我们的,这回是硬仗,只有拼了,我相信他贺兰部的兵马也一定会支援我们,不管怎么说,不管死多少人,都得打破敌军的车阵,只要车阵一散,我们就有机会,阿满,你给我亲自上,带上我这里的卫队,下马结阵硬冲,不求杀伤多少晋军,只需要给我把他们的车阵破坏,就是成功!”
晋军,车阵右侧。
宇文猛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前方,一蓬蓬的箭雨腾空而起,又铺天盖地地落下,就在他面前的车阵前六十到一百步之内的这个空间,不停地有骑兵惨叫着落马,而活着的骑兵们,也放弃了对晋军车阵的直接冲击,改为在马上弯弓搭箭,对着车阵之后采取吊射,第一轮冲锋的上千名宇文部的先头骑兵,现在活着的还不到三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