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让汉人来管束我的族人,让他们象汉人一样耕田种地,奉公守法,才能把骨子里那些不事生产,只想抢劫的恶德给去掉。不过,那样的话,我们的族人还是慕容氏鲜卑吗?”
刘裕坐起了身子,看着一边慕容兰的脸,正色道:“我们汉人先祖,也是跟你们鲜卑人一样,居无定所,游牧而生,你也知道,这种日子是靠天吃饭,全无稳定可言,一旦天降灾祸,牧草枯竭,或者是水源不济,那就可能是灭族之祸。为了抢夺水草,牧场,就会跟别的部落不停地冲击,战争,永远是野蛮残杀,血仇世结,你们慕容氏的发家史,就是伴随着无数的眼泪和鲜血,谁也不可能永远强大,总有衰落的时候,而不施仁义,没有规矩,就是部落和家族内部,也是以力为王,手足相残,现在你们慕容氏从辽东到中原,再到齐鲁,一百多年下来了,弄得是国破族灭,苟延残喘,不就证明了这套不好使,起码是在中原不好使吗?”
慕容兰叹了口气:“可是要我们自由自在的天之骄子,受人管束,为人所驱使,也是我们不愿意的。你们以前在京口的时候,也是不遵王命,你一个小小的里正,可以反抗一州刺史,而当时你吸引我的也正是这点,这你怎么不说了?”
刘裕冷冷地说道:“我的自由和你们的不同,我的自由,不受人欺负,是以不伤害别人为前提,或者说,我不主动伤害别人。之前的刺史,奉行国法,遵守京口法则,遵循从开国皇帝开始就跟我们的约定,我自然按他的指令行事,但要是换了刁逵,一来就自己先违法令,鱼肉百姓,那我要遵他的恶法吗?打他才是公平正义!”
慕容兰微微一笑:“可是这一次我一路而来,发现江北那里对你的意见不少啊,有些人的眼里,你也跟刁逵没两样了,骗他们移民江北,然后准备征丁收粮,整军备战,想用战争来让你继续高升,一个两个这样说我也许不信,但有这么多人说你,难道你不应该反思一下吗?刘大将军?”
刘裕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想说,开动战端,制造流血的,是我,而不是你的好侄子?”
慕容兰坐起了身,开始穿起衣服:“我不知道,现在你们还没有正式毁约开战,但你敢说,你这样加强军备,不是为了打仗?等你兵精粮足的时候,只怕就算你不想打,你的兄弟们也想要开战立功了吧。”
刘裕摇了摇头:“我想我有能力管住我的部下,我前面就说过,我会遵守和约,南燕或者是北魏不来打我,我是不会起大兵报复的。你也看到,这么多江南移民整体移屯江北,对安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