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是一身臭汗,脸上那些个白粉也会给冲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怕是再过几天,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这样涂脂抹粉了吧。”
刘裕点了点头:“我相信,这一个月的吃苦,会让真正有心建功的人留下来,如果连这点汗都不肯流,以后在战场上更是不会流血,不做好流血流汗的准备,又何必来从军呢?兵凶战危,富贵险中求,这可不是来游山玩水。”
刘穆之叹了口气:“只怕,就算肯吃苦受累的人,也未必会留下来啊。”
刘裕的神色微微一变:“此话怎讲,出什么事了吗?”
刘穆之看着刘裕:“我从江北赶回来,就是有急事要跟你商量,希乐在城中最有名的高山画坊,为有当世画圣之称的顾恺之办了专门的画展。你可知道?”
刘裕笑了起来:“这个顾画圣,可是大大有名啊,听说他一生痴于作画,人也疯疯颠颠的不太正常,以前桓玄跟他是忘年交,有次戏弄他,拿了片叶子,说是可以持之隐身,结果他拿了这片叶子回家,一直问老婆能不能看到自己,结果老婆给他烦得受不了,说看不见他这个老鬼,于是他半夜就带了这片叶子跑去桓玄的库房里想去偷一幅名画。给当场拿下了。”
“还有一次,是他少年时的事,他自幼丧母,于是就问父亲自己的母亲长的什么样,再根据父亲的描述把母亲的样子画下来,去给父亲看,如此来回几十次,终于父亲满意地说道,那差不多就是他母亲的模样,于是他高兴地对人说,从此我有母亲了。”
刘穆之点了点头:“关于这位画圣的类似笑话集,是有很多,甚至有不少人叫他老顽童。但他最有名的一个,却是建康城中维吉摩的百万画像之事,你有没有听说过?”
刘裕微微一愣:“这倒没有,难道…………”
刘穆之正色道:“那城北鸡鸣寺,供奉着着名的佛家居士维吉摩,还是三十年前,寺中住持想要为维吉摩祖师画一幅像,于是出高价悬赏城中画工,而当时的顾恺之,还没有什么名气,只是随桓温到了建康,他去了那寺中,并在捐赠的功德薄上,写了百万钱。
寺中住持本来大为惊喜,可是要他布施之时,顾恺之却只是在入门的院墙之上,画了一幅维吉摩的画像,说这就是百万钱。
那住持很生气,以为顾恺之是在耍弄他,结果顾恺之说,只凭此画,就足以值百万钱,要他明天一早开放院门,但限制人数,第一天看这画的人,需要捐钱十万,第二天看的,捐钱一万,第三天开始,就是不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