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才能真正地挖掉世家大族的根,让每个民众都是听命于国家,而不是世家。”
刘裕正色道:“说得好啊,以往这些世家大族仗着手中的权力和土地,任意地圈地蓄奴,把大量北方流民和破产的大晋农户收为自己的佃户,这些佃户并不上报国家,纯粹成了给他们世代种田的农奴,而世家的这种不劳而获的寄生之法,就是建立在对这些佃农的奴役上,朝廷和国家以前掌握不了这些人的情况,甚至连庄园中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只有让佃农们都出来为朝廷做事,为国家做事,才能打破这种情况。”
刘穆之笑道:“是啊,其实上次司马元显想要在三吴征兵,也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他犯的最大错误就在于,他只想从世家手里抢人,却不想想这些佃农们是否乐意接受新的生活,也不去想办法让这些佃农们有事做,有饭吃。到他的军中为军奴,还不如在原来的主人家里当佃农呢,这才给了天师道可乘之机啊。”
刘裕长叹一声:“是啊,所以说你这招高明,先通过集中的种地,耕作,纺织,让天下人看到,为国家做事,打工,比给庄园主们做事更有盼头,更能过上好日子。这样朝廷要是公开招工的话,佃农们就不会主动躲藏,而是会跑出来想为国出力,挣更多的钱。只不过,胖子,你有没有想过,要这么做,世家高门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手下的佃农要是全跑了,他们还不喝西北风啊。”
刘穆之点了点头:“这就是最重要的一步,佃农们往往要么是北方流民,要么是破产的农户,欠了世家的钱,签了卖身契约,才进入世家的庄园务农的,子孙相继,虽然不乏有谢家这样还算比较厚道,不强留佃农的世家,但大多数,是恨不得把这些佃农们世世代代作为自己家的奴隶和牲口来对待,国家要是动他们的庄客,他们就会拿出各种卖身契来对抗。这些卖身契约和欠债文书是在大晋的时候就得到官方承认的,往往都加了官印,我们既然是恢复大晋,就不能不认。”
刘裕微微一笑:“这么说,你这死胖子现在也没想到解决之道?”
刘穆之叹了口气:“是的,这一步我没有想好,不仅是京城的世家在三吴庄园大量地占有奴仆,就连不少吴地中小土豪也是指望着家丁过活的。象沈家兄弟就是其中的典型,就是北府军的京八兄弟,这些年来长期男丁征战在外,家中也是往往要买几个奴仆佃农从事劳作,就连你家里,现在不也有十几个家丁么。”
刘裕笑道:“这并不是不可解决的问题,佃农们只是欠主家的钱,并不是说真就成他们家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