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你们留下吧,必要的时候,也许能用得上。”他说着,一指一边的两百多匹没着甲的战马。
刘裕淡然道:“托你吉言,我们自有应对之策,各位还请早点离开战场吧,回你们的老家去,到你们家人身边,不要再卷入这些战事了。”
那小校一咬牙,沉声道:“兄弟们,咱们回家,回塞外!”
这些甲骑本就是来自于塞外的鲜卑部落,成军也是以部落为单位,这名小校是这些人里剩下的头目了,众人自然以他马首是瞻,紧随其后,向着战场的一侧,飞驰而去,连本方本阵也不回了。
刘敬宣看着那些战马,笑了起来:“这些鲜卑人也还算恩怨分明,即使是敌人,也帮了我们一把,只是我很奇怪,他为啥要揭那慕容凤的底子呢,有这必要吗?”
刘裕微微一笑:“我现在是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慕容垂能一直隐藏实力了,他是在塞外辽东龙城老家组建的甲骑俱装,而用来训练的这些甲骑,不是在中原的鲜卑人,而是他们燕国龙兴之地,塞外龙城的那些老部落民。”
“当年慕容垂之子慕容会,被王猛的金刀计所骗,就是想逃回辽东,那才是慕容垂秘密经营多年的地方,而他能找到的,就是这些在辽东草原上,仍然保持了游牧习惯的老部下,只是这些部落,在慕容氏离开之后也是互相争斗,血仇很深,大概慕容凤所带的,就是另一个部落的人马,跟他们有仇,他们败成这样,也不希望敌人能好到哪里去,倒也不完全是为了我们放了他们一马的恩情。”
刘敬宣点了点头:“不过我们总算是有些可以骑的马了,本来我还想着杀光这些燕军,然后骑马逃跑呢。”
刘裕摇了摇头:“后路给慕容凤断了,不打败他们,就算有马也逃不掉,慕容宝已经逃走了,现在只剩下慕容凤这一支人马,也是最强的敌人,那个燕军军官说得不错,这一仗无可讨巧,我军前面连续血战,体力下降不少,在这里要面对甲骑俱装的冲击,一定要把平时练的全部打出来,才有胜的希望,兄弟们,为了生存,血战到底!”
所有北府军将士齐声大吼:“血战到底,血战到底!”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缓缓地拉上了面当:“空心圆阵!”
小高岗之上,慕容宝灰头土脸,身上的那身金甲,已经没剩下几片了,稀稀拉拉地挂在身上,他跪在慕容垂的面前,头都不敢抬一下。
慕容垂也没有看他一眼,甚至表情都一直很平静,他的花白眉头一直锁着,看向远处战场之上,北府军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