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刘大哥,以后我们想拜你为师,学武艺,学兵法,可以吗?”
刘裕微微一愣,摆了摆手:“你们的父亲就是将军,为何要跟我学这些呢?”
朱龄石叹了口气:“爹长年出征在外,很少教我们这些的,再说这次我们给爹闯了大祸,他一怒之下几乎要杀了我们,若不是几个部曲叔叔苦苦相求,我们早就没命了。不过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让我们习武了,要送我们去读书。”
刘裕笑道:“你爹说的是气话,你朱家世代将门,怎么可能不习武呢?”
朱超石摇了摇头:“不,刘大哥,这回他说的可不是气话,他说我们两个性子太野,家里没人管教,习武只会害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能习武了,要让我们学文,做官去。”
刘裕的心中一动,暗咐这倒未必不可能,朱家世代为将,但也只是这样的中下层军官,即使是朱绰,也不过是桓家的一个军主,大晋的世家高门看不起这些出身行伍的军汉,要想以后出人头地,也许还真的要弃武从文呢。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笑道:“学文好啊,习武就算成了将军,也当不了大官。你爹是在爱护你们,为你们的前程着想呢。”
朱龄石摇了摇头:“刘大哥,我知道这回我们闯了大祸,让爹爹对我们伤心了,但是我们朱家世代忠良,都是从军报国,再怎么说也不能在我们这辈断了,舅舅临走的时候,还抓着我们的手,说以后我们不能让朱家和桓家失望,千万不能跟他一样懦弱怕事。刘大哥,他自己临死的时候都知道学文读书会让人变得娘娘腔,我们怎么能走他的老路?”
朱超石叹了口气:“是啊,他死的时候都一直后悔自己以前太软弱了,要是跟我们一样的性格,即使是有这个瘤子,也没人敢笑他。我听说那些建康城里的文官子弟,还不如我舅舅呢,要我们变成那样,脸上涂粉,出门坐舆,连骑马都不会,还不如让我们死了好呢。”
朱龄石跟着说道:“就是就是,听说这些世家子弟连个鸡都抓不动,结了婚后还会给老婆打,刘大哥,你说,做男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劲?”
刘裕哑然失笑道:“你们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还有,什么给老婆打可是犯忌讳的,可不能随便说啊。”他知道,这一定是当今皇帝给王法慧这个悍妇欺负的事情,传到了两个小子的耳朵里,真是好事不出门,丑闻传千里啊。
朱龄石点了点头:“我们听刘大哥的,以后再也不说了,不过,刘大哥,爹爹不教我们打仗和兵法了,你能不能教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