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甚至还没有动刑,不过,接下来,等再多来点人时,刁逵就要开始对自己下毒手了。
刁逵缓缓地站起了身,广场四周,早已经议论纷纷,尽是同情刘裕之声,而且随着人越来越多,这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尽管这些村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好人坏人,一看便知。
刁逵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各位京口的父老乡亲,今天,本官例行公事,巡查四乡,却发现在金满堂赌坊之内,有人欠债不还,还发狠耍泼,想要闹事,幸亏本官带了兵将,将此人拿下,这个赖账不还的赌棍,就是绑在柱子上的人,前蒜山乡里正,刘裕!”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不信的置疑之声:“刘大哥怎么会是这种人,不可能的!”
“刘大哥这阵子不是一直赢钱的吗,连我都知道,怎么会欠了赌债!”
“刁刺史,你是不是搞错了?刘大哥不是这种人,我们可以联名作保!”
刁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个人能做到刺史,靠的除了心狠手辣外,也是天生具有表演的天赋,刚才在赌坊内的那种嚣张狂妄的劲儿,现在是一点也没剩下了,他摆了摆手,作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众人小声,然后假惺惺地说道:“赌博一道,能让人失去理智,没了判断。刘裕这阵子赢钱很顺,自视过高,结果跟高手对赌,一下子押了两万钱,输了个精光!”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欠债的契约,向着四面扬了扬:“刘裕的欠债借据在此,上面有他亲手按的手印,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让刘裕自己说,是不是欠了两万钱?!”
刘裕本能地想要出言反驳,却是一眼看到在一边的角落里,刁球带着几十个兵将,正按着自己的母亲和两个弟弟,他们的嘴里都已经塞了布,动弹不得,若是自己再在这里驳了刁逵的面子,只会让亲人受更多的苦,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于是刘裕只能违心地说道:“不错,是我输了钱,愿赌服输,这两万钱,我刘裕欠赌坊的!”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哗然,不少视刘裕为英雄的人叹息不已,摇着头,而一些平时就看刘裕不太爽,或者是挨过他打的人,则兴灾乐祸地说道:“看到了没,我早就知道这家伙只会欺负人,早晚会出事的。前两年才收敛了点,一进了赌场,又原形毕露了。”
“就是,这叫野性难驯,哼,谁叫从小连他爹都不要他呢。”
“是啊,没爹没娘,缺乏管教,就是这样。本以为长大了可以痛改前非,可还是不成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