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家里,住的全都是音乐人。
岩桥慎一如同玩笑一般宣布了这件事。这样随意,以致于让滨崎步产生了微妙的不可思议之感。
就这样简单吗?
一个是有名的制作人,另一个是把音乐界顶点的那枚宝石收进掌心的桃浦斯达。
这样的两个人当然是音乐人。出过家庭唱片,小小年纪就在录音室里如鱼得水的宇多田光,也称得上是音乐人。
现在,岩桥慎一的宣布,把滨崎步也纳入了这个范围之中。
但滨崎步无法了解,这是因为岩桥慎一对自己寄予厚望,还是因为岩桥慎一眼里的音乐,不是她下定决心要来东京为他唱歌——那样剑拔弩张的东西。
那一天,滨崎步被岩桥慎一一句戏言推着,第一次为她喜欢的明菜桑唱了歌。
当她在耳机里听到自己的声音时,深切体会到,不管是为谁唱歌,第一个听众都是自己。无论对面的人是岩桥慎一还是中森明菜,或是自己未曾想象过的观众。
就像把一枚硬币高高地抛起来,无论落下时是正面还是反面。唱歌这件事,就是抛硬币这个行为本身。
在岩桥慎一告诉她文字的魔法之后,滨崎步第一次正视了“写歌词”这件事。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正在一点点积累成文字。
当她开始尝试写歌词,认同了岩桥慎一的文字魔法论,就已明白,音乐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事。当演员,则是需要忘我的一件事。
滨崎步又想起自己来东京,找到岩桥慎一时做出的宣言:“我就是我。”
这些日子的纠结迷茫,叛逆对抗,当潮水退去,她还是她自己。
岩桥慎一说家里住的都是音乐人,往事犹如在这一句话中一笔勾销。他并非是为此才说这句话,但滨崎步却产生如此的感受。
少女人生中头一回,体会到这样奇妙的包容。
……
这个家里现在住的都是音乐人。
滨崎步因这句话思绪万千,中森明菜和宇多田光的反应要单纯得多。不过,岩桥慎一的个性,纵使当时只是一时戏言,过后也能为一句戏言突发奇想做点什么。
何况,让滨崎步给中森明菜唱歌,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一时兴起。
这个少女曾对岩桥慎一说,他也许当不了她的制作人。岩桥慎一听过她的话,并没有把这当作是少女的叛逆之言。
有一就有二,第一次在家里的录音室唱歌以后,岩桥慎一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