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就派人给太太说,太太给你做主”
“恩,太太~~”
小丫听了太太毫不作为的真心话,挂在眼角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一头扎进赵太太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周围服侍的丫头婆子见祖孙两个哭成了一团,忙凑上前来劝解,更有那会做戏的,也忙不迭的掏出帕子捂着眼角故作伤心状。
至此,原本安静的有些压抑的屋子里,哭声、劝解声、嘈杂声混在一起,渲染出一份淡淡的离别的忧伤,使眼前的场景终于有了些离别的模样。
“哎呀,太太,您就别伤心了,姐姐和孩子们又不是离京不回来了,千万别哭坏了身子,”郑三娘站在一旁,见场面有些失控,忙走到赵太太近旁,柔声劝慰道:“您若是想孙子孙女了,只管招呼一声,我派人去平安坊接人也好,姐姐派人把元娘和小新哥儿姐弟送来也罢,总归还是能见面的呀……姐姐那边还有客人呢,误了吉时可不好”
前半句还算是正常劝人的话,可后半句听着就让人不怎么舒服,至少在赵太太听来分外别扭——吉时?哼,分产别居又不是什么大喜事,还要大张旗鼓的选什么黄道吉日?
想到这里,赵太太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哼出声:“哼,好吧,我也不耽误你们搬家的时辰,来人呀,让赵二管家派几个得力的人,帮咱们二少奶奶搬家”
“七娘走了,太太珍重”
王绮芳当然听出了赵太太话语里的不虞,不过,她并不在意。事情已经发展今天这个地步,她与赵家除了名份上的牵绊外,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赵太太说几句酸话,又不关痛痒,何必太过在乎?
拜别了赵太太和赵老爷,王绮芳又带着孩子跟赵天青打了个招呼,最后在郑三娘、苏姨娘等姬妾的陪送下,缓缓走出了赵家的内院。
跨出内院的垂花门,王绮芳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院落,心里感慨万千,幽幽的叹了口气,呼,别了,赵府
平安坊,西巷。
紫鹃妆饰华丽的站在二门的垂花门前,笑盈盈的迎着来往的访客。
只见她梳着时兴的宝髻,髻间簪着一只赤金镂空梅花簪,身上穿着一件湖蓝色底儿印暗红小碎花的直袖小棉衫,下配一条枣红色底儿印宝相花纹的高腰宽松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半旧的翘头履,披着一条月白色滚银丝绣边的帔帛,再配上她白嫩圆润的脸庞,看起来格外的贵气。
“哎呀,您是东侧的贵邻冯太太吧,真是贵客呀,快请进,快请进”
王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