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绮芳的话,恍然的一拍额头,笑着说道。哎呀,真是在乡间待得人都松懈了,连七娘都能想到的事,她却给忽视了——七娘之所以在赵家被忽视,还不就是因为没有娘家的依仗?一旦三舅爷站在七娘身后,别说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就是姑爷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派谁?”王绮芳失笑的重复了一遍,她手里统共有这么几个人,可真正能担当起“送信”职责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就陈冬生吧,他人机灵,嘴也利索,再加上经常在街面上跑,见了陌生人也不怯生!”
海城,李府,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后生来到门前。
“青州?赵家?”
接到管家的通报,李昌叔眉头微蹙,咦,他们李家离开青州好多年了呀,怎么还有亲戚?
“哎呀,老爷,您怎么忘了,咱们的外甥女七娘不就嫁到京城赵家了吗,还有大姑太太的夫家不就在青州清苑?”
见自家相公一副茫然的模样,李家三太太陈氏连忙提醒道。
“七娘?大姐的女儿七娘?”李昌叔听到这里,整个人猛的一愣,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白白胖胖模糊的影子以及大姐永远年轻美丽的容颜。
“我猜是外甥女,对了,李管家,来人可有书信?”
比起李昌叔的一惊一乍,李太太显得沉稳许多,她转头问向躬身等候吩咐的李管事。
“有、有、有!”
李管家闻言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捧给陈氏。
“咦?怎么是一张白纸?”陈氏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笺,却发现崭新的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随着白纸一起被抽出的还有一颗珠子。陈氏小心的捻在拇指和食指间,仔细的看了看,瞧了半晌,终于看出了些许端倪,“老爷,您瞧瞧,这颗珠子怎么和三姑太太送给太妃的珍珠步摇一摸一样?”
“什么,珍珠?我瞧瞧!”
说着,李昌叔从妻子手里接过珍珠,低着头反复看了看。过了一小会儿,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带着明显的怀念与哀伤,“没错,这是当年母亲留给大姐和三妹的神秘嫁妆,说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动用……七娘?难道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