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散”
这位杨家家主露出一丝阴狠的表情,“真以为‘强身散’就跟五石散一样,只靠吸食吗,津门那么多口井,这十几年来如一日的下药,真以为我杨家就这几百号拳师仆役么,一旦发动,哼哼,我们能让北方化作一片血海!”
臂王爷也被这种前景吸引,不再针锋相对,倒是江风寒冷,只吹了一会儿后,杨化坤的身子骨就有些接受不得,咳嗽连连。
杨德谋见状,赶紧让粮船的漕丁准备最好的房间,并送去热汤水,忙活了好一会儿后得闲功夫。
越往北,江面越窄,所以后面的船只只能缀在他的后面,杨德谋心中一惊,连忙仔细打量,船上居然还有兵丁驻守。
“不用担心,这是云南的运铜船,北方缺铜缺铁,老大人当年做兵部尚书时,就最头疼这一点,偏偏工部的几大铸器厂都建立在北京城一带。”
见马神枪这般说,杨德谋也就放下心来,站在甲板上观赏江景,不远处的黑点渐渐变大,是同等型号的两艘运粮船。
“马兄,今年的春粮是不是”
杨德谋刚准备随口说上几句,却见马神枪的表情缓缓变的阴沉。
“不对劲,很不对劲,南北漕帮势同水火,南边的漕旗运到北边就要换旗,不然便会引发水道大火并,这江淮漕帮的旗帜怎么还不换旗,谁放他们进来的?!”
马神枪厉声呵斥,漕帮的规矩不仅仅代表漕帮,更代表着各地武行、各地方山头,甚至是背后南北官员,不然江南如此富庶,却迟迟没有武行建立,为了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等猪长肥才宰了杀吃。
“通知漕丁,强行停船,不然在这河面上,就算我们大拳师也”
马神枪话音未落,‘轰’的一声重响,官船猛然的一晃,四周的民夫漕丁跌滚一圈,杨德谋虽然继承了他父亲的谋略,但武力差点,只是普通拳师,差点栽倒,好在一条粗大手臂往他肩膀上轻轻一压,顿时震力尽消。
“铜船是假,粮船是假,只有东厂是真,”马神枪仰头长叹,“大人与我们具中算计了!”
……
前面的一艘粮船上,朱矮子正在向李达表功,大吹法螺。
“五爷,一得到您的信,小的我立马发动帮中精锐北上,一路紧赶慢赶,日夜不停,简直是累的腿都要断了,您看您这都是李督公大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看,嘿嘿嘿,是不是也给咱封个官来当当。”
李达没搭理对方,只是环视左右,淡淡道,“撞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