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本来在继续确认情况的,突然,广播插进了通讯。
“我是起义领导人海尔曼,你们可能以前从未听过我的名字,因为我要躲避普洛森军警的追捕。
“但现在,躲避已经没有意义。
“起义委员会出卖了我们,他们已经从战斗中逃离。我们正在坚守广播台,但是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我是海尔曼,我是每一个梦想自由的梅拉尼娅人的代言人……”
艾米莉亚的声音通过内线传来:“这广播覆盖了几乎所有的频率——”
王忠:“嘘,艾米莉亚,让我听完。”
艾米莉亚的声音消失后,王忠抿着嘴,听着海尔曼的演说。
其实他之前只是断断续续的学了一点梅拉尼娅语,只懂皮毛,很多词他听不懂,感觉有点像一个只懂普通话的人在听四川方言。
但很奇妙的,他清楚无误的感受到海尔曼传达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他血脉里流淌着赛里斯的血统,在成长的过程中看了太多关于那150年苦难史的内容。
也可能是因为在穿越前,他读过很多类似的舍身成仁的故事。
可能是因为他曾经沉浸在桑卡拉、阿连德等等为国家为民族慷慨赴死的人的传奇中。
他曾经听过阿连德最后的演讲,虽然完全不懂西班牙语,但依然热泪盈眶,仿佛目送这位总统戴上钢盔,拿起老卡送他的ak,走向战场。
现在,他一个念头便切换到了30公里外的维斯瓦河畔。
他看不到地面的敌军和抵抗战士,但他可以看到那连片的废墟,仿佛这个国家的疮疤。
这个瞬间,王忠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有阿巴瓦罕的街头坏掉的秋千,有奥拉奇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有金陵街头无人认领的遗体。
海尔曼的演讲结束了,但很快又开始从头播放,应该是用录音机录了下来。
王忠低头看地图,随后对艾米莉亚说:“你能在下面的公路上降落吗?”
“诶?”艾米莉亚的惊讶顺着内线传来,“你要做什么?”
王忠:“敌人也到了强弩之末,现在谁投入最后一个营,另一边就会总崩溃。到投入最后一个营的时候啦。”
“可是!”
王忠:“左盘旋,新航向213!”
“这个航向是——”
“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他们也是目前离维斯瓦河最近的装甲部队。刚刚飞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