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把照片带走?”小姑娘又问。
尤金中将:“因为我没有想着能活下来。”
说罢他拿起相框,收好背后的支架,递给警卫员:“帮我拿着。”
“是。”
尤金中将继续往房间内走去。
卡佳好奇的问:“你没有孩子吗?”
“我妻子就是难产死的,孩子也没有保下来。在那之后我颓废了许久,酗酒,到隔壁街区的伊万那里打牌,教区的本堂神甫一直想要把我劝回正路,但都失败了。
“然后阿娜塔西娅就出现了,她把我推回了正路上,鼓励我一直干到了矿长的位置。”
尤金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踱步。
“这个五斗柜就是认识阿娜塔西娅不久之后亲自动手做的,阿娜塔西娅一直在旁边给我递水,擦汗。
“我测算五斗柜尺寸的时候,用的矿井里的标记办法,阿娜塔西娅说这五斗柜一看就出自矿工之手。
“后来我又做了个这个桌子,还有卡佳你踩的椅子!”
卡佳:“你和前妻结婚的时候难道房间里空无一物吗?”
尤金:“当然不是,这些都是新添置的东西,旧的家具我都放在那边的库房里。当时我想既然要开始新生活了,就多做一些家具,这样就不会每天想起她了。
“对她可能不太公平,但是……但是我需要继续向前走。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
卡佳:“我才七岁,尤金叔叔,问我这个问题合适吗?”
尤金笑了,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那时候我根本想不到,有一天我还会成为将军,还是中将,率领一整个集团军的人。
“我明明只懂得怎么挖矿。”
这时候楼下传来警卫的声音:“你是哪个部分的?同志你不能过去,集团军司令员正在上面!”
尤金转身,三步来到客厅的窗前,对下面喊:“不要搞特殊化,随军主教的话都当耳边风吗?”
“尤金?”楼下传来女性的声音,“尤金是你吗?”
尤金的话戛然而止,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下面。
在他视线的尽头,戴着船形帽的女兵正抬着头。
女兵披着狙击手用的伪装斗篷,背着托卡列夫半自动步枪,军装胸口像男兵一样戴着勋章。从勋章看,她应该参加过去年阿巴瓦罕战役,而且至少打死了20名普洛森侵略者。
“阿娜塔西娅?”尤金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