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听筒:“司令员要向全军讲话,把电话接到全军。”
过了一会儿,他把听筒递给王忠:“好了。”
王忠拿起听筒:“达瓦里希,我是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去年也是冬天,我亲自指挥了叶堡周围的反击作战,成功包围了十万敌军。
“今天,我们的目标是敌人的第六集团军,他们除了原来的部队,还有陆续抵达的数个军的增援部队,目前在我们预定包围圈里的普洛森人,可能有四十万之众。
“此外还有被他们视作仆从军的莫拉威亚部队,大概二十万。而我军投入进攻的兵力,有120万。
“今年年初的时候,普洛森人骄傲的宣称,五个安特战士,才能消灭一个普洛森士兵。按照这个算法,我们是以卵击石,会迅速的失败。
“我得承认,普洛森人确实是出色的战士,我们也确实缺乏战争经验,过去的一年多我们打得很烂。
“也许这六十万的普洛森人,我们真的吃不下去。
“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消耗战,我们积累了歼灭敌人的有利条件,就像凹凸镜对着炎炎的烈日,百倍、千倍的光亮聚集到了一点,白热化了,冒烟了,不能不燃烧了!
“所谓战略决战,就是赌国家,赌军队的命运。赌这个词很不好啊,但是又找不到更确切的字来代替它!
“就是这么一回事,啪的一下,押上去了!”
王忠停下来,看了眼司令部里的大家。
他继续说:“正是因为如此,事情到了眼前,又禁不住心扑扑的跳。哪有这个道理啊?心跳的什么啊?
“我们不怕燃烧,我们不怕白热化!我们不怕烫着这里,烫着那里!
“六十万普洛森军队,这是一锅夹生饭,夹生就夹生,也要把它吃下去!
“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