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可以看到对面楼窗户用砖头封了起来。
但是小格里夫知道这些看似重兵设防的房子,反而没有人,就是用来消耗敌人弹药的。
所有的防守部队已经分散在每一条街道上,自由作战。
当然,城里还是有一些重要支撑点的,比如小格里夫最讨厌的学校,据说学校那墙壁厚到吓死人的主教学楼建造的时候就作为堡垒来建造,现在是那个区域的支撑点,布置了重兵。
还有小格里夫最喜欢的电影院,现在据说有一个团在里面防守。
小格里夫正要爬出隧道,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他,把他拉了出来:“你怎么还在到处乱跑!”
问话的是小格里夫街区教会的本堂神甫,现在他已经脱掉教士服,一身卡其色军装,不过和正规军不同,他没有军衔标志,也没有军徽。
大部分民兵营的士兵都这一身。
小格里夫:“里夫大街失守了,但是还有我们的人在战斗,还有阿廖沙牺牲了,我拿回来他的遗物。”
教士叹了口气:“那个好孩子牺牲了啊,愿圣安德鲁与他同在。你不许到处乱跑了,过河去!”
小格里夫:“我埋了好多诡雷,说不定杀的鬼子比您多呢,神甫!”
“你!”
小格里夫拍掉神甫的手,撒腿沿着街道向东跑去。
“你要去哪儿?”神甫喊。
小格里夫头也不回的答:“去五月五日工厂,把阿廖沙的遗物交给他爸爸!”
“小心普洛森人,没人知道他们已经渗透到了什么地方!”神甫继续喊。
“知道啦。”
小格里夫跑过转角,忽然停下来,因为他听见了引擎的轰鸣。
也不知道是普洛森的坦克还是安特的T34。
小格里夫躲进建筑的阴影里,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拿出刚刚缴获的手雷,扭开盖子。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这一点勇敢,真是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深呼吸,心跳也无法平静,过量分泌的肾上腺素还让他的手指颤抖起来。
看来对于不到十岁的孩子来说,直面敌人坦克这个课题还是太难了。
就在这时候,噪音源头出现在街道远处,是一辆T34!
坦克完全没有刷漆,也没有战术编号,明显刚刚从生产线上开下来。
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