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按住戴在喉咙上的麦克风,大声下令:“坦克,前进!”
指挥坦克向前猛冲一步,随后才逐渐提速,变速箱齿轮咬合发出的咔哒声和引擎的咆哮一起,盖住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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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米拉站在原地,目送科罗多夫远去。
这时候涅莉抱着咖啡罐过来了:“夫人?咖啡我拿来了。”
“他们不需要了。”柳德米拉轻声说,继续目送年轻的坦克手们开着坦克,向着浮桥开去。
涅莉也目送他们,忽然来了句:“他们的心在向他们呼唤,去动荡的远方。”
柳德米拉:“是啊。”
说罢她轻声哼唱起来:“听风雪喧嚣,看流星在飞扬~”
这时候护士中有人说:“这种时候,不应该唱喀秋莎吗?”
柳德米拉看向她:“喀秋莎?”
雀斑脸的年轻女孩点头:“对啊,你看,我们正好站在河岸上。”
柳德米拉瞪大眼睛,看了看瓦尔岱丘河,然后大笑起来:“是啊,我们正好站在河岸上。来,我们一起唱。”
说着她起了个头:“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姑娘们齐唱:“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歌声让坦克上的士兵们回过头,看着这些同样的年轻的姑娘们。
“嘿!”有小伙子喊,“你们歌唱心爱的人儿是我们吗?可我们没有给你们写爱的书信啊?”
有姑娘喊:“我是野战医院第三补充护士组的塔尼亚!给我来信吧!”
“塔尼亚!我记住了!”得到姑娘名字的小伙子兴奋的挥着手。
柳德米拉只是温柔的注视着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