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觉得他们很安全,没必要走。”曾紫莲说。
“原本他只是挖了个坑,现在说不定坑里埋了个雷了。”路承周叹了口气。
“谁让你觉悟这么高呢?”曾紫莲嗔恼着说。
总部让郑问友担任代理站长,同时让路承周从海沽站抽身时,路承周坚决招待了总部的命令,丝毫没有为自己申诉。
曾紫莲觉得路承周太傻了,海沽站能有现在的规模,可以说都是路承周打下来的。
郑问友何德何能,就可以坐享其成呢?
郑问友目前唯一做的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只是除掉了陈西根。
而除掉陈西根,令警务处和宪兵分队,在英租界四处查访,一定要找到军统的线索。
如果郑问友当初听信路承周的话,在市区动手,哪怕就是暴露了,日本人也不能随便在英租界抓人。
英国对日本侵略中国,虽然采取绥靖政策,但他们在英租界,还是坚守着最后的底线。
“我做事,不为名也不为利。”路承周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中的坚定,却毋庸置疑。
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以一名共产党员的身份。
如果路承周求名得利,他早就可以发大财,当大官了。
然而,他一直潜伏在宪兵分队,忍受着亲人朋友的误解,甚至还要面临来自本方阵营的暗杀,他既不能解释,也不能逃避。
“这是上面给你的。”曾紫莲塞给路承周一张纸条,这是总部给路承周的电报,她没什么密码本,只能将电报原文交给路承周。
“好,谢先生回来了没有?”路承周问。
“昨天回来了,特意回来发报的,据说还要去。”曾紫莲说。】
路承周一听,心里顿时一紧。
谢维汉从小站回来,马上通过军统发电报,只有一个可能,他已经取得了进展。
之所以请示总部,肯定是与李耀华的沟通出现了问题。
“人家去小站,你们就没派个人护送一下?”路承周随口问。
“这个还真没什么。”曾紫莲轻轻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呢?我建议派人护送,我看方南生就不错。”路承周在曾紫莲耳边说。
他突然想到了方南生,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海沽站有好几名共产党员,都是当初上级安排进来了。
路承周也只知道他们在军统名字,至于他们的真名,路承周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