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不碍事。”甘德钧将刀突然拨了下来,从衣服的下摆撕下一截,绑在大腿上。
虽然痛得脸都有些变形,但硬是没有靠别人,自己干脆利落的扎好了伤口。
刚才路承周在他面前玩枪,甘德钧也在路承周面前露了一手。
甘德钧既没吃止痛药,也没打麻醉剂,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实在不简单。
“最近,有人想从大红桥码头运批军火,你派人去打探一下,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不在可以留言。”路承周拿出笔,在甘德钧手心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是。”甘德钧记下号码,恭敬的说。
路承周有枪,又有势,还帮他拿到了大红桥码头,于情于理都应该尊重他。
至少,暂时要尊重他。
况且,路承周查的又是军火,这是一般人能碰的么?
“甘德钧,你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闻健民在码头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想来向路承周汇报。
正当他走过来时,突然看到甘德钧,调侃着说。
“闻队长,您怎么来了?”甘德钧看到闻健民,马上像变了个人似的,点头哈腰的说。
他对路承周的尊重,有九分是装出来的。
但对闻健民的敬畏,却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
“我怎么不能来,你现在混这一片?”闻健民冷哼着说。
他在警察局侦缉队的时候,处理过甘德钧多次。
甘德钧好勇斗狠,在海沽也算一号人物。
以前甘德钧是单打独斗,现在手下也聚集一帮人了。
只是,甘德钧再成人物,在闻健民面前,也像面团似的,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些混混儿,看到闻健民当然得巴结。
特别是他到特高课侦缉队当了队长后,这些混混儿更是怕他。
以前闻健民抓他们,不过是将他们送到看守所关一阵,不管时间长短,总会放出来。
但是,到特高课当侦缉队后,这些混混儿再看到他都躲。
以前只是关一阵,如果现在被抓,一顶抗日分子的帽子扣下来,那就不是关了。
运气好的,能留条命。
运气不好的,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以前的闻健民是关人,现在的闻健民可是杀人了。
“刚来,以后还希望闻队长能多关照。”甘德钧一脸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