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立政殿开灯.......”
阿嗣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他抬脚走到了立政殿外。
昏暗的立政殿之中,秦双双正在闭目眼神。
她一不绝食,二不吵闹,每日都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听到外面那熟悉的脚步声,她不由冷笑了起来。
隔三差五,阿嗣便会过来与她说话,但每一次,都是互相嘲讽。
她笑阿嗣不男人,阿嗣笑她不女人。
正好,这几天她待的也有些无聊了,正好跟他吵一吵。
殿门推开,阿嗣坐在门口,还不等秦双双开口,阿嗣便道:“今日,我不想与你吵架,骂来骂去,也就那些词儿。
虽然你骂我从来不换词儿,但攻击我的方向无非那么几点!”
秦双双不屑一笑,“你说不骂就不骂,我偏要骂,你以为你是谁,想骂就骂,想停战就停战?”
阿嗣的确是骂不过她,这一次他也不想骂。
“情义不在,咱们还算是熟人吧?”
“不,是仇人!”
“好,就算是仇人,那也是最熟悉彼此的仇人吧?”阿嗣道:“就不能听仇人聊聊?”
“不想,也不愿意,你八成是受了重挫了,才来与我说这些。”秦双双太了解他了,“我早就说了,你与我大哥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天下,这家庭,也是你一手毁掉的。
你怪不了被人。
我懒得听你无病呻.吟,要怪就怪你自己。”
阿嗣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这天下,这家庭的确是我一手毁掉的,若说后悔,我的确是后悔的。”
“怎么,你现在知错了,是准备忏悔来了?”
“人一辈子,做错的,后悔的事情很多,但我并不觉想认错,因为我根本没错。”阿嗣道:“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情,就是娶你!”
秦双双身形一顿,内心犹如被钢针扎了一般,“是吗,我也一样,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嫁给你。
向你这样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了。”
“不过,后悔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我这才明白,你身上有我没有的勇敢和强悍。
早些时候,柴荣娶了窦梅,很多人都笑话他,可现在我明白了。
我是柴荣,你是窦梅。
我只是缺乏安全感。”
“你可比不上柴荣二哥!”秦双双嘲讽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