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空档缝隙之中,以巧破拙,正是对付魏无疚笨重巨鼎的手段,对其展开密如骤雨、无隙不入、水银泻地般的近身攻击。
魏无疚手中的三足圆鼎每一部分均变成了克敌制胜的工具,以鼎足、鼎耳、鼎身,至乎任何令人想也没想过的方式、位置,应付郑展堂发动的连环攻击。
双方奇招迭出,以快对快,其间没有半丝迟滞。
而攻守两方,均是随心所欲的此攻彼守,其紧凑激烈之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精采至难以用任何语言和笔墨来形容。
以叶清玄的眼力,也要看得眼花燎乱,感到自己跟得非常辛苦。
叮,叮!
两响清音后,而人回复隔远对峙之势,就像从没有动过手。
郑展堂双手负后,随手一甩,青黄两色罡气顿时破碎,化成青黄两色的蝴蝶振翼远飞。微笑道∶“郑某想不佩服也不成,魏兄竟能以一鼎之身,挡我千多记手法,使我想厚着面皮取巧硬指魏兄超过九刀之数也是不成。”
叶清玄等人看得叹为观止。
万国泰叹气低声道:“这郑展堂倒是有些光明磊落的气度,不愧是儒林学院内百年难得的杰出高手”
此时江水寒从外面奔至,听闻此话,不由得微微一哂,道:“大哥性格正直,可切莫要别这种的表象所迷惑啊。”
叶清玄笑道:“儒门之人最擅长的就是装相,若是不会装,就是没有掌握儒学的精髓。”
这话一出,连着真田龙彦和江水寒等人也都是讶异非常。
真田龙彦问道:“怎么?儒学的心术不是中庸之道,而是装相之道么?”
“正是如此。什么叫春秋笔法?这孔丘写史书,都为了达到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而有取有舍,有影射,有隐瞒,只写对自己有利的,对自己不利的,甚至提也不提,从孔老二那里开始,儒家学者就开始懂得装相,也勿怪庄子嘲讽儒家学者都是一群伪君子了”叶清玄笑道。
众人齐齐翻了翻白眼,对叶清玄的歪门邪说不去理会。
此时场内,魏无疚正笑而答道∶“郑兄谬赞,是魏无疚大开眼界才对。郑兄这双手施展的‘春秋笔法’果然绝妙,到郑兄手上更是臻趋登峰造极之境。郑兄留意:魏无疚第五招来哩!”
叶清玄至此刻始缓过一口气来,耐不住心中大呼过瘾,两位顶尖儿的高手无不在尽展浑身解数,如此良机实是千载难逢,令他几人可同时在两人身上偷师学艺,益处之大,是他们从未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