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惹祸上身。但同样的,在这样的时刻,还能大肆嚣张的宅院,必然心中极有底气,不用担心会惹来报复和搜查。
他也不多想,闪入一条横巷之后,谨慎地跃上一处瓦顶,趴在房顶之上,极目远眺,全神察听,待到发现一处极为热闹的院落之后,立即跃下屋顶,同时展开身法,奔着那个方向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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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外,青石路上。
一辆双轮马车,在路上行进着,驾车的车夫和那匹拉车的老马一样没精打采,哈欠连天。
这是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即便是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不可能坐这辆车,太过寒酸,太过陈旧,寂静的夜里,离得好远便能听见马车那吱吱嘎嘎几乎快要散架了的声响。
但就是这辆马车,在整个靖南城中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它是整个云州最有权势之人的座驾,他是镇南将军帐下第一谋士谢元略的马车。
此时的谢元略,正目光呆滞地坐在马车中,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将军府,怎么上的马车。满脑子都是崇玄虎最后的决定:割地予蛮,换取南蛮的扶植,抵抗朝廷
欲出卖整个民族,以换取个人的利益崇玄虎当真是古今第一人。
崇玄虎眼里只有他的野心,只有他的欲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谢元略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这数十年来的兢兢业业,竟然都是为了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残忍暴虐的镇南将军!谢元略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真的能放下眼前这一切,去过那不问世事的隐居生活么?我真的不会因为这个决定,而让自己终生都活在悔恨当中么?我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华夏子民被异族屠戮而无动于衷么?
在崇玄虎有了这个念头之时起,他便已经是整个华夏子民的大敌,其思想竟然比魔门中人还要恶劣,天下人必将处之而后快。
掀开窗帘,看了一眼所过哨岗上执勤的士兵,心中凄然:如果这些士兵知道他们的主上即将出卖他们的家园,出卖他们的土地,甚至是出卖他们,让他们背叛源自血脉中的信仰他们还会再效忠那个人呢?
从将军府一直到家中,不过七、八里的路程,却连过了四道岗,经过了三次盘查谢元略不由得心下烦躁,敲了敲车门,问道:“老张,还有多久能回到府中?”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老爷,到了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