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用力咬舌尖,用青铜剑的剑尖扎指尖,让剧烈的痛感和身体的本能刺激自己的灵魂,以获得短暂的清醒。
她走过了高台下的乐队,这些音乐家们依旧在忘情的演出。
她的目光扫过了高台后的囚笼。
被关押在囚笼里的失踪者此刻已然被从囚笼中拉出,目光呆滞的看着高台的方向。
一些同样失神的卫兵正手拿着刀刃,从后面对准这些‘祭品’的心脏。
“伟大神明照吾城邦——”
白袍男人张开嘴,空中的声音尖锐的仿佛风吹过狭窄的山涧,“永恒荣光指吾所望——”
他举起手中的刀刃,跳着扭曲的舞蹈,剜向金发少女的胸口,“鲜血——荣光——毁灭——祈望——”
瑞琳沿着阶梯一步步向上。
失魂的乐队疯狂的飞舞着双手,奏响扭曲嘶鸣的乐曲。
站在广场上的人们不自觉的张开了嘴,伴随着嘶鸣的乐曲开始合唱出尖锐的歌声。
这重重叠叠声音钻入瑞琳的耳朵,撕扯着她的灵魂,要将她拉入那无尽‘温暖’的沉眠。
她的手指与嘴唇已经沾满了鲜血,顶着那扭曲而绝望的困倦,她终于走上了阶梯,走到了那高台之上。
身形扭曲的白袍男人仍旧在疯狂的舞蹈着,他仿佛已经感受不到了任何的疼痛,扭动的关节处渗出的鲜血浸染了长袍。
他的双目也已经失去了神光,哪怕瑞琳已经靠的如此之近,他也未能看到瑞琳。
瑞琳的目光注视着那舞动的白袍男人,男人的胸口似乎早已停止起伏。
仿佛在这仪式开始时的某个时间,他就早已死去,某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他的身躯,让他的躯骸依旧在举行着这仪式。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似乎本应该恐惧,但是瑞琳此刻思绪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她注视着那个轿厢里的金发少女,只感觉自己大脑已然一片空白。
她忘了自己为何而来,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她想要停下,将自己的灵魂融入那蔓延在空间中温暖动人的乐曲,和着那乐曲一起歌唱。
但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某种无形的悸动却依旧驱使着她,让她向前。
那鲜血浸透白袍的男人已经将刀尖抵在了金发女孩的心脏上。
瑞琳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幕,但是她似乎已经无力向前,她的鞋子里仿佛已经灌满了水泥,双腿沉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