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掠,便是武太尉你的界河商市,说不定也会成为契丹人的猎物。”
武好古淡淡的扫视他一眼,笑道:“正因为契丹实力强大,而且为祸更甚,咱们才要在事情初起之时就痛下杀手,好让契丹人知道咱们大宋铁骑是不好惹的!”
武好古神态轻松,似乎胜券在握,却让高俅和跟随高俅的几个河东军将领脸色更加低沉了。
现在离开统万的8000大军可是以三直军为主的,而且在弥陀洞还有另外5000名三直军的长枪手。武好古这个三直都虞侯如果铁了心要和契丹人打一架,高太尉好像也拦不住啊!所有人都心虚地看着高俅。
看着周遭人的神情,高俅苦笑道:“大郎,这事儿咱们可拿不了主意,得听上面的,要不然一个善开边衅的罪名压下来,就算官家也护不住俺们啊!”
高俅的这番话,他的麾下将领都听得连连点头,大声附和着:“太尉说的对,俺们也不是怕了契丹人,只是这仗打不得,打赢了也没好处,反而有罪啊!”
高俅连连点头,又道:“是啊,契丹人的脑袋可换不来开封府的房子!大郎,和契丹人开打可没好处。”
武好古只是笑着点头。
他本来就不指望高太尉、折太尉这些个太尉敢和契丹开打。他故意喊打的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些人的态度。
如果他们一个个都热血上头,那么就一块儿打契丹人。如果他们不肯打,那也没关系……
……
在黄河的支流屈野川边上,新设了一处帐落。
这处营寨的风格,却和宋军、西贼的营帐大异其趣。
宋军和西贼的营寨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战时军队的,无不是壕深墙高,紧密坚固。营寨之中,各色帐落,甚至用木料茅草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都井井有条,而且一定会建起望楼高塔。巡营士卒,也都号令约束,一丝不苟。其余的兵卒将领,无论在休息还是在操练,也都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可是这处的帐落,却处处都透着漫不经心和敷衍了事。壕沟既窄且浅,寨栅也是草草了事。望楼干脆没有。营中人马活动的范围倒是极大,只是进进出出的并不是大队骑兵,而是赶着牛羊的牧民。不仅有成年男子,而且还能见到妇女儿童出没其间。
营寨周围,都是肥美的草场,现在正是春天草绿花红的时候儿。花草之间,还有大群大群的牛羊流动。如果不是进出营寨的骑兵和营寨中央,高高挂着的一面红牙镶边的大旗,上面赫然用契丹文绣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