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讲席对他们的要求严格了许多,通用语也成了他们最不愿面对的一堂课,一怕讲席用通用语讲课,二怕点名提问,饶是再厉害,面对陌生语言,也会变成傻子。
本以为东君上去玩玩,他们能轻松点,结果她竟是讲出了讲席的味道,点名提问、做题讲解,样样不落。
坐在学生中间的讲席疑惑地翻了翻自己的教案,他怎么觉得.....东君的讲课风格跟自己有点像,连内容安排都差不离。
简直跟偷看了他的教案一样。
不仅偷了教案,还偷了他的人!
细究,她某些地方又有点像其他几位讲席,课越到后半段,这种感觉越强烈,就如同众位讲席的集合体在上面讲话,其气势竟也隐隐有几分为人师表的威严。
通用语讲席掐着自己的手腕,好可怕的学习能力,这是什么神奇学生,他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在席欢颜的压制下,众学子别说难倒她拿学分了,不被她提问就算幸运的了。
钟声响起,紧张的气氛终于融化,席欢颜也如愿拿到了第三个满分,顺利结束掉了三门课。
她按部就班地去金汤那儿吃了饭,顺带学了学药材炮制,等时间差不多了,一手握着果汁瓶,一手拎着小食盒,穿过长街,去往演武场。
书院规定,体弱而无法训练者,同样得到场,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她没缺过一次战斗课。
而且她现在能感知到源力了,她想借演武场上的器材,练练掌控力。
集合,见过了教习,她离开队伍,到一偏远的角落,找到一根木桩。
她不急着打,先坐下来,喝着果汁,晒着太阳,眯了会儿,逸出身体的源力似一圈圈荡开的风,地上细草跟着来回倒伏。
只是细看,草叶经络如同遭遇了地动的山脉,一根根崩断开来,没过多久,她身周的小片草全焉耷耷地贴在了地方。
席欢颜后知后觉,低头捻起一片软趴趴的叶子,俩指轻轻一搓,表皮上渗出了绿汁。
她可没控制源力攻击这片草,思来应是源力本身具有的攻击力造成的。
可她该怎么控制它?
练吗?
放下瓶子,席欢颜站起身,细细感应源力的存在,它来自灵魂,原就属于她,是她的一部分,谈何控制。
与其谈控制,不如说,去了解这部分的自己,接纳这部分的自己。
阳光正盛,少倾,那片细草完全失去了活力,呈现干枯之象,像是